《婚前套餐【高H】》 【周末】公寓里回荡着柏辽兹的《幻想交响曲》 【字数:3401】 伍韶希轻手轻脚地开门、入室、脱鞋,光着脚往里走,手举着处于摄像状态的手机。 公寓里回荡着柏辽兹的《幻想交响曲》,音量极大。 卧室的灯开着,床上有一对男女正在激情交战,用的体位是标准的男上位。 伍韶希屏息走近床尾,这才能听清男人的喘息和女人的呻吟。 她调整焦距,手机屏幕上的画面被放大,镜头从男人快速耸动的腰身、汗津津的背,移至女人涨红的脸、紧闭的眼。 伍韶希一动不动,胳膊和肩头渐有酸疼。 “呃啊……嗯……” 男人终于低吼着释放,大掌抓握女人的腰侧,慢慢地前后摆腰怼了两下,体会着余味。 女人喘息着缓缓睁眼,惊见屋里多了个大活人,“啊——!” 伍韶希尖叫着扑向男人,手机高高举着,“姓尤的!你他么找死!” “老婆!老婆你听我说!”尤舒朗将伍韶希拦腰拿住,半拖半抱地把她往客卧带。 “说屁说!我他么都拍下来啦!贱人给我等着!” 哐当一声巨响,尤舒朗用脚把客卧的门踢上了。 “尤舒朗!你他么……” 尤舒朗唇角翘起,“可以了,她听不见的,音响开得那么大。” 伍韶希瞬间变脸,笑出几颗洁白齐整的小牙,脱下外罩的丝质长款薄衫,往尤舒朗怀里轻轻一丢,“记得买件一样的还我。” 她上身着一件紧身吊带,往床上一歪,见尤舒朗冲她挑起眉峰,她也咬唇挑眉、瞪眼扮凶,胸前波涛汹涌。 尤舒朗温柔地轻笑。想必她是嫌他刚才抱她时,手沾了她的外衫,而他手上可能有体液。 “知道了。”尤舒朗撸下安全套,顺手将套子打了个结,进了卫生间。 冲凉出来,尤舒朗围着浴巾找人,“韶儿?” “嗯——”伍韶希长长地应了一声。 初秋午后的阳光晒得人犯懒,伍韶希躺在客厅落地窗边的贵妃榻上,笑眯眯地看着手机,“挺上镜的。” 刚才她只顾着拍摄,并没能尽情欣赏“真人秀”。 尤舒朗站在贵妃榻旁,垂眸看伍韶希的手机,“谁?” 他伸手想摸她的发顶,却被她稍一偏头躲开。 “你。”伍韶希眼皮抬也不抬,“要删嘛?” “先留着吧。”尤舒朗笑笑,转身往衣帽间的方向去。 伍韶希突然抬头唤住他,“老尤——” 尤舒朗转头。 二十二岁的伍韶希生着一张既清纯又明艳的鹅蛋脸,身子是丰腴的,整个人看上去青春、富丽、圆满、娇暖。 只是她说话的声音,向来清脆透彻、镇定自若,是如旧时檐角一架铃,和风清唱时的那种脆。 对着这样一个她,尤舒朗惯常一副和颜悦色的形容,“怎么了?” “新的小时工……” “哦,是了。”何舒朗笑着打断她,“定了三点来打扫,等下把联系方式留给你。” 伍韶希看看时间,便冲尤舒朗挥挥小手,“没事了,你也快收拾吧。” 这套公寓是尤舒朗在A城买的第一处不动产,虽在订婚时赠予了她,一应杂事仍都是尤舒朗那边处理,平时房子空闲着,她与他只是周末在此碰面。 尤舒朗再现身时,衬衣、长裤、领带、腕表,合身儒雅潇洒,白净的面庞上架了哑金色细框的眼镜,正往身上穿西装外套。 他自有一副脱衣有肉、穿衣显瘦的好身材,但伍韶希早已见惯了,只猫儿似的窝在榻上,“晚上有应酬?” “有个饭局。” “悠着点儿喝。” 都是废话。 二人相顾,一齐哑然失笑。 “真不走心。”尤舒朗假意抱怨着,把公文包和电脑包置去玄关。 每逢周日,午餐时段后,尤舒朗便要动身返B城,今天也不例外。 伍韶希起身送人,巧笑倩兮地,“回去的路上,好好休息。”AB两城相邻,从这里驾车走高速,只需三个半小时。 尤舒朗却不急着出门,“韶儿,我有事与你说。”说罢便往客厅折返。 伍韶希见他神色温和,却带着许久不见的非比寻常的正经,思索着随他走了没几步,又转脸抬眸,看了看他的侧脸。 尤舒朗出身书香门第,十七岁上大学,本、硕、博,一路辉煌地念下来,五年前创业,两年前博士毕业回国,如今身家已然不菲。 她家不一样,她父母早已分开多年,各做各的生意,各有各的生活。 她轻松又淡定地问尤舒朗:“需要多少?” 尤舒朗微微一怔,原地转身看着伍韶希,随即笑了笑,笑容短暂地映入伍韶希那一双漆黑的瞳仁里。 四年前,他的公司遇到瓶颈时,伍韶希也是方才那样的情态语气,也说了那样的话——“需要多少?” 那时她读大学一年级,私房钱自然远不够,使力游说了父母。 ——“不是借你,是入股。” ——“当然。” 她看好他的这盘生意,他相信她说的是真心话,是唯一的缘由。 瓶颈一过,生意果然蒸蒸日上。 他的至亲们,他在国内的公司总部,统统在B城。 今年春节过后,他在A城开设了分公司。 除去当下这套公寓,A城还有他外公外婆的家。 是庭院深深的旧宅子,就在城东的老城区。 伍韶希浅浅地咳一声,轻快道:“嗨,想什么呢,这么难开口?”尤舒朗虽已是而立之年,面相却显年轻,与她私下里相处,更是罕有这般深沉相。 “也没什么,只是想跟你说声抱歉。”尤舒朗主意已改,不打算再坐下耽搁,只立在原地缓缓道:“你在公司的股权增持已经搞得差不多了,前天太忙,忘了拿文件过来,下周我带给你。” “我当什么事呢。廖总明天去B城开会,你直接联系她吧,看看是她司机去取,还是你安排人送。”伍韶希口中的“廖总”,正是她的母亲。 “好。”尤舒朗冲伍韶希笑笑,抽身便往玄关去,边走边联络自己的司机:“嗯,要下去了。” 趁着穿鞋的片刻功夫,尤舒朗像谈论天气般对伍韶希说:“往后她会躲着你,不用担心。” 伍韶希俏皮地捏着嗓子学了一声尖叫,“是她?” “还有谁?”尤舒朗笑睨着她,“她要脸面,放心。” 伍韶希由衷地乐不可支,“你进去洗澡没多久,我贴着客卧的门听,她真是跑得好快,把大门甩得那叫一个响。” 尤舒朗抓起公文包与电脑包,“只这一回,往后也不会有女人来这里。” 伍韶希不以为意地笑笑,“除了钟点工。” “是,除了钟点工。”尤舒朗点点头,打开入户门,“也不会再有人恰好在公寓附近与我偶遇。” 伍韶希笑问:“她用了什么借口上来?唔……,尿急?” 尤舒朗整身在门外,无奈地摇头笑笑,仿佛能猜到伍韶希的想法,“就是这么老套。” “一招永流传,你要你也急。” 尤舒朗被逗得大笑。 伍韶希也没陪着尤舒朗等电梯,与他说了拜拜便关了门,自去她的卧室午睡,直睡到钟点工如约上门。 尤舒朗“消食炮”的战场自然也被钟点工打扫得干干净净。 备注名为“强强”的微信好友发来许多条消息,伍韶希随意看了看,懒得回。 “强强”是她的大学同学,现在地球另一端,应是凌晨三四点了,闹酒而已,既烦又无用,因为他的长处只有他人在A城时才有用。 她喜欢给每一任炮友都取爱称为“强强”,这样就不会喊错人,不过算上现任“强强”,她总共也只有过四个炮友。从十八岁到现在,平均下来,一年一个,比许多人的恋爱周期长。 她其实也不想这么“长情”,而近来也不是就想这么素着,但找炮友的风险很大,真正能可丁可卯如意的,也并不容易碰到。 这个事情,真的只能靠“碰”,碰到了还需十方查证、几多考量。 因为她还没活够,也不想平添麻烦,就这么简单。 钟点工走后,伍韶希就着小黄文,“自娱自乐”起来。 文字有时比视频更带感。 可惜她的“玩具”都在自己的公寓里,此时只有一双手,算不得多解渴,聊胜于无。 尤舒朗和她,之于彼此,比无还无。 她和他相识这么多年,论肉与肉的接触,至今只有手与手,握手、牵手、执手。 小小地爽过一回,伍韶希进入了贤者状态,在微信上联络闺蜜。 对方冲她嘻嘻哈哈地抱怨:本来说好了下午逛街、晚上看电影,你为了尤舒朗抛弃我,吃完午饭就跑啦,今晚我抛弃你,已经约了男人。 伍韶希与闺蜜互损笑闹一阵子,实情自然只有她自己知道。 是尤舒朗请她过来帮忙的,还好那时不塞车,她驾车一路疾驰,兴致高昂。 被捉奸在床的是一位姓杨的小姐,伍韶希与她本就认识。 杨小姐曾在尤舒朗的B城总公司供职,几个月前才跳槽到A城的一家同行企业,因此杨小姐十分清楚尤舒朗是谁家的未婚夫,也清楚这套公寓是属于谁人的订婚礼物。 ——“她要脸面。” 的确,不要脸的人多了,这才哪儿到哪儿,因此伍韶希倒也不觉得尤舒朗这话说得有甚不妥。 冲凉、更衣、化妆,伍韶希心情还不错。 饭搭子、酒搭子有的是,又或者自己吃晚饭、看电影也行。 快六点了,她已准备出发,路过客厅时,习惯性地去检查一番落地窗。 这套公寓居于顶层。每次来这里,只要天气不太差,她都喜欢打开落地窗,走到外面的大露台上看会儿光景,今天也不例外。 窗锁得严实,窗帘也完全拉开了,华美厚重的窗帘布挡住了窗户两侧的墙面。 伍韶希突然听见从右侧的窗帘布后发出了奇怪的轻微声响,“柯楞柯楞”,仿佛门把手被转动的那种响。 晚霞如火,夕照似血。 伍韶希疑心自己听错了。 柯楞柯楞,柯楞柯楞,又是两声,同样的轻微。 她抬手唰一下掀起窗帘。 本该是白墙一片,却凭空生出一扇门。 伍韶希汗毛倒立、惊声尖叫,手被巨大而无形的力量拖住,直往那门把手上粘。 “啊——” 【第1期行程】 第1期行程: 被玩弄后心有不甘的白领男属下 VS 我不是、我没有的女主管 行程关键词:地铁,私家车,通勤班车,计程车,巴士,火车(卧铺) 必须挨这个男人操的标志 【字数:1085】 下班高峰期,地铁内人满为患,拥挤,憋闷,气味不佳。 车厢门缓缓合上,伍韶希被挤压着立在门旁的位置,神色紧张地面对着车厢内壁,心里鼓点越敲越急。 车一启动不久,她便觉得身后紧挨着她的人,实在有些异常。 那是一个男人,高高的身影投映在白漆面的车厢内壁上,当然是看不清容貌的,只看得出他和她一样,脸庞正对着内壁。 他的左手,有意无意地,直徘徊在她的腰侧。 如果能够同时向左移动一个身位,伍韶希就可以和这个男人在车门玻璃上看到彼此的脸与目光,但很遗憾,谁也挪动不了。 她使力向左向右转头瞧,人人表情淡漠疲倦。 伍韶希的右手紧紧抓握着身侧那竖向的长扶杆,指关节都犯了白。 扶杆上还有几只手,女人的,男人的,年少的,年老的。 车体突然有轻微晃动,竖长的扶杆上,“啪”的一下,多了一只修长的大手,而伍韶希的腰侧,也结结实实附上来一只手。 脏话冲到伍韶希的齿关,她人也本能地在逼仄的空间里挣扎扭动,左手使了吃奶的力气想把那只大手从自己腰上抠下来,目光却扫到扶杆上的那只新加入的手。 这只手的腕部内侧皮肤上,有一块直径不足一厘米的莹亮的圆形绿色光斑。 伍韶希刹时一窒,心里头惊怒恨怨惧,满当当,道不清。 荧绿光斑是这男人可以操她、而她也必须挨他操的标志,在这个该死的“5N5D Fantasy Tour Packages”系统里。 大约半小时前,在被拖进那扇门后,她被告知了一系列“行程注意事项”,光斑问题正是其中之一。 半小时很长,足够她在正式“行程”开始前,“享受”一连串“欢迎仪式”,当然准确来讲,应叫作“下马威”。 半小时很短,短得她根本无法全盘消化与接受,于是体现在当下,即便她被身后的男人紧紧圈在怀里,即便他手腕上有那么一小块闪亮而无声的“宣告”,她还是循着素来的性子,本能地想要扬声叱骂和求助。 她想高声骂他,想引起乘客们的关注,想明确让他知道她会报警,但一连串无需腹稿、本该源源不绝道出来的话,从第一个词的第一个字,她就喊不出。 她的嗓子像被掐住了一样。 是,这他妈确实符合“行程注意事项”的内容:该她挨的操,避是避不了的,不要也得要。 伍韶希一张小脸涨得通红,心扑腾直跳,换了一句无关痛痒的抱怨,提声再试:“挤死我了!看着点儿!” 声音清脆,几近高亢。 车厢里固然不安静,但这尖锐焦躁的一嗓子嚎出来,乘客们立时向她投来短暂的注目礼。 她耳侧突然传来温热的气息和一声克制过的笑。 是那男人低了头,唇在她白皙修长的颈子和小巧的耳珠间若即若离,“韶儿。” 磁性而陌生的男声,语气却是没来由地熟稔。 武韶希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飞快地转头。 首当其冲扑入她眼帘的,是一管高挺的漂亮鼻子。 男人用结实的小臂横拦她腰腹,惊得她身子一颤,小腹急缩。 隔着她的裙子,幽幽地探访 【字数:1096】 高大的身躯更加偎紧了伍韶希,而他下身鼓鼓囊囊的半硬的某处,就此也贴紧了她。 “滚开!”伍韶希冲着这张尚看不清眉眼的脸,低低地斥骂。 骂完便后知后觉,这无非是过嘴瘾,但她实在憎恶这种下流的举动,本能地抬起一脚,尖尖的鞋跟狠踩上了身后人的脚面。 “嘶……”那人吃痛地低吟,挪开中招的脚,不怒反笑地轻声问:“韶儿,你这是怎么了?” 他幅度极微小地摆腰,阳物经此磨蹭又硬了些许,重重地隔着两人薄薄的衣物,赖在伍韶希的腰窝,“今天穿得这么漂亮。” 伍韶希大体仍是先前在公寓里精心拾掇好的装扮,收腰的长袖小西装外套,内里搭一件修身的小V领缀珠薄衫,光着白皙的腿脚,脚下蹬一双尖头的细高跟鞋。 唯独裙子换了花样,本是长度在膝上的A字裙,可自打进入“行程”后,却变作了一条裸色的百褶裙,裙长比原来更短,褶子累累密密的,轻薄的料子叠了好几层。 “闭嘴。”伍韶希从牙缝中挤出字,前身一个劲地往车厢内壁贴,想躲开背后那根暂时被囚禁在裤装中的蠢蠢欲动的肉棍子。 “你换香水了。”男人似猎犬般,在伍韶希的颈子嗅两嗅,挪动着被她用小腹挤着怼在车厢内壁的手掌,一路往下,隔着她的裙子幽幽地探访,“是有新欢了?” 明明是笑着附在伍韶希耳畔轻声说的,却有浓浓的讥诮、淡淡的不满,而修长的手指,顺着她的腿缝浅浅塞进去,指尖用足了力道,一伸一缩地搓揉着她肉鼓鼓的阴阜。 伍韶希脑子嗡地一下。 她本就是初来乍到,尚不能“入乡随俗”,而这辈子活到今天,更是从未吃过这种亏、从未受过这种羞辱。 本能,一切仍凭着本能,她弯起一肘,冲着身后那堵结实的肉墙击出去,另一手向后插入她和他的身子间,发狠地去抓找他的阴茎与阴囊,咬牙切齿地想着无论抓到哪一坨,都得叫他疼得知道罢手。 可就在她两手同时反击的瞬间,她左脚下面突然一空,腿像掉进了一个窟窿,尖叫从她肺腑顶上喉咙,却再也无法往外冲。 她惊恐地低头看,那块玻璃又出现了,只有她才能看到的玻璃。 半个多小时前,当她被迫穿过那扇门,最先踩上的就是这方玻璃,透过玻璃往下看,是她在公寓露台上看过无数次的街景,地面上车如蝼蚁,人已俱作微尘。 公寓位于第48层。 她从小就恐高,极度恐高,而公寓的露台便是她强迫自己治疗恐高的地点之一。其实已渐渐有了些效果,但效果如今几乎已清零。 玻璃破了个洞,她的左腿通过这个洞悬空在48层楼高的地方,光溜溜地感受着寒凉呼啸的风。 腿在抖,她整个人更是抖得厉害,双眼涌满惊恐的泪。 “乖,别闹了,这么多人,哪有能蹲下的地方。” 声音从头顶传来,一双大手托着她两腋,将浑身虚脱的她捞起来,捞进怀里。 她人已是转了个方向,颤栗着仰头。 泪眼模糊的视线里,是一张陌生的英俊的脸。 还是那个拥挤憋闷的车厢,地铁广播正在报站。 狡猾地钻了进去 【字数:1097】 地铁停在一个大站,乘客汰旧换新。 伍韶希被男人带到了车厢的死角,而这车厢本就是整列地铁的尽头。 她背靠着车厢内壁,身子左侧与驾驶室仅有一壁之隔。 地铁再次启动。 一只大手横亘在她的腰后,助她站稳,却也圈禁着她。 “别再看那个了”,修长手指抬起伍韶希的下巴,温柔道:“看我。” 伍韶希两手在胸前捏捧着一个带挂绳的工牌,这时被眼前人从她手中抽走,又听他问:“不舒服么?到底怎么了?” 伍韶希动了动唇,无声无言,只垂了眼帘,额上仍挂着薄薄一层冷汗。 工牌上的照片,正是眼前这个看上去约有二十五六岁的男人。 刚才她被裹挟着穿行在乘客中,失魂落魄间,手指勾到他口袋中外露的一小段挂绳,便把工牌勾拽了出来。 赵鏖,这是他的名字。 鏖战、鏖兵、鏖杀…… 是杀气腾腾的名,可他生了一副温良至极的眉眼,瞳仁大又黑,更显无辜。 “浪费了一站。”赵鏖低头呢喃。 伍韶希当然懂这话的意思,心里兵荒马乱。 方才有坠亡之虞的惊魂一刻,似一根当头大棒,以棒击提醒着她这个“不满意行程安排”的“旅行者”,务必要像恐惧高空一样,敬畏这样一条“行程注意事项”: 如果旅行者以伤害光斑持有者的方式拒绝享受行程内容,将永远被困在该次行程中,并无限重复体验该次行程内容。 一本正经,荒诞不经。 伍韶希突然神经质地抿唇假笑,唇角肌肤有极轻微的抖动。 也不过是几十分钟前才被告知了“注意事项”,可遭遇侵犯后的本能反应,着实被她搁在这要命的一条警告之上。 这样莽撞冲动,实在不像她。 她一双桃花眼里又盈了水泽,却只对着眼前的健硕胸膛发愣,哪有平时的半点风情。 然而此刻伍韶希并不知道,这不过因为她是初次参加“行程”,该是要“水土不服”的。 有乘客貌似无意地扫了眼姿态亲昵的两人。 赵鏖眉头微动,半侧过身,以身躯做屏障,堪堪阻隔周遭视线,左手拨弄着伍韶希的鬓发,右手大胆地在她身后撩开她贴身薄衫的底边,狡猾地钻了进去。 干燥温热的掌心紧紧贴着女儿家嫩滑的背往上攀。 伍韶希似被烫到一般往前挺身,大胸直撞上赵鏖的胸膛。 赵鏖左手钳住伍韶希的小脸儿,埋头狠狠咬了她的耳珠。 “疼——”伍韶希疼得整个人一缩。 “厌烦了,嗯?”赵鏖声音温柔、笑容也温柔,眼里却是凉的,“是玩够我了吧。” 话音未落,他已用右手飞快解开了伍韶希的胸罩扣。 沉甸甸的大奶子像飞出笼闸的一对信鸽,猛然往前冲,微微向下坠。 “你、唔……” 伍韶希的话被赵鏖的吻湮灭。 赵鏖用右手从前撩起伍韶希的内搭薄衫,把她白皙肥嫩的两团硕大的奶子掏出来、亮出来,将她左侧那颗嫣红的乳头夹在指缝间,指掌揉捏着乳肉。 伍韶希惶惶把薄衫往下拉扯,左乳被他控着,只能盖住右侧。 她用一双万般复杂的含泪的眼,直直瞪着赵鏖的右手腕。 那颗荧绿的光斑,似午夜森林里某只野兽的独眼。 【鏖:音“熬”】 小公狗 【字数:1098】 赵鏖抬起脸,垂眼看伍韶希,淡淡地道:“嫌脏?” 方才他并没有深吻她,只是潦草地堵了她的小嘴儿而已。 伍韶希正下意识地用手背擦拭双唇的湿粘感,察觉对方语气愈发不善。 虽然截至目前,她对这次行程的背景故事当真一无所知,但她把赵鏖先前的话连起来一砸吧味儿,当即轻声地卖个乖:“吻疼我了。” 挨操躲不过,但在哪里做、具体怎么做,她还是想试试可不可以由她来引导决定。 她的性生活从来都发生在安全的、私密的、舒适的环境里,唯如此,她才能身心放松、纵情享受。 当然她现在考虑的根本不是享受的问题,而是尽量不遭罪,因为她完全没办法在这样的情境下对着这个人起性,而这人的性器又那么骇人。 此时赵鏖的左侧臂肘支在车厢内壁上,下身紧贴着她的身子,阳具粗长的轮廓、硬热的触感隔着衣物都十分可怖。 赵鏖右手指尖狠捏着伍韶希的乳头打着转,“疼?你不喜欢?”,终是挑眉嗤笑出声,“哦,那是我记错了吧。” 他改握她右乳,抓摸得更加用力,五个指尖全都狠掐进白软的乳肉里,“又用这对骚奶子勾引哪个男人了?” 他轻拍几下她的大奶子,“看,我又说错了。是又勾引了哪条贱公狗,来操你这小母狗的骚逼?” 伍韶希一肚子的脏话。 从前在性事上,骚话粗口对她来说确实是能助兴的,但前提得是她乐意,可她现在非但不乐意,实在满心都是被羞辱的恼恨。 饶是如此,她伸手环住赵鏖的腰身,仰头对他和悦一笑,柔声道:“怎么把你自己也说进去了呢。”他的话,在她听来,的确有这个意味。 赵鏖眸色一闪,挑眉看她,神色有些复杂。 伍韶希踮起脚,贴着他的脸颊说悄悄话:“刚才那阵子是我作着玩儿的,别生气了好嘛?今天,就现在,特别想和你在——浴缸里做。” 要是这地铁里真特么有浴缸,她就认栽。 “去酒店,最近的,好不好,嗯?嗯?嗯——?”武韶希一叠声娇里娇气地央着,眨了一下眼睫,“老公——” 这两个字对她而言不值一钱,可是她的“强强”们,在床上顶爱听,一听就更加卖力。 赵鏖轻扯唇角,放开伍韶希的奶子,掏出自己的手机。 伍韶希发现,赵鏖的开机密码,是她的生日。 她一心二用,一边琢磨这个细节,一边期待着赵鏖能如她所愿地马上订酒店。 然而—— 赵鏖找出一段视频,将手机交给伍韶希,慢条斯理地帮她戴上一侧耳机,自己戴上另一侧的,轻轻吻了她的面颊,“车上多好。” 他点击播放视频。 伍韶希惊讶地瞪着屏幕。 视频是“她”的第一视角,也就是说,是“她”拍的。 那是她的手,她的声音,绝对没错。 “我的小公狗。” 一个拥挤的车厢里,“她”笑着这样对赵鏖说。 “她”拉开赵鏖的裤子拉链,把他的大鸡巴掏出来、亮出来。 赵鏖其实一直在反抗,语言的,肢体的,很低调很拘谨,而且并不是欲迎还拒。 “别闹,韶儿”,“去酒店好么”,“下一站,下车去卫生间”…… 逼毛被拔了 【字数:1051】 赵鏖左手抚着伍韶希苍白的小脸,右手从前撩起她的裙边,伸到她两腿间,扯了扯她内裤的腰边,而那其实只是一条细绳。 伍韶希夹紧大腿,恨恨地咬唇。 她穿的是条丁字裤,只有她手掌心大小的布料遮挡着三角区,这原是她配着厚料子的窄A字裙的,而如果穿可能走光的裙子出门,她一定会配安全底裤。 视频内容更让她欲哭无泪,气得她都顾不上去理会赵鏖抓握抚摸她臀肉的手。 赵鏖的龟头足有鸭蛋那么大,肉紫色的阳具比她手腕粗多了,茎身上青筋错节盘踞,真是好一根“杀威棒”,与他那温润和顺的容貌气质天差地别。 她真的怕被这肉棍子捅死,越看视频越打怵,而视频中的那个“她”却正相反,笑嘻嘻地撸了一会儿肉棒,又伸手继续掏,把赵鏖的两个囊袋也从他内裤前的开口里硬生生扯了出来。 开口本就只是为了方便男人小解的,这时硬塞过两颗大肉球,挤得不行,更显得一整套性器都狰狞昂扬。 “她”还在继续用小手抠,抠扯出赵鏖的阴毛来,一丛丛,围着阴茎与阴囊,浓黑而蓬勃。 “嘶……”视频里的赵鏖,猛地一缩小腹,因为“她”狠狠地揪扯了一下他的阴毛,甚至扯掉了几根,小手一翻,任其掉落。 “啊……”伍韶希一声低呼逸出唇,疼得一激灵,因为眼前的赵鏖,突然扒开她丁字裤的前片,揪了一把她的耻毛。 她的耻毛本就不多,软软的,很稀疏,这样被揪一把,疼感更分明。 小腹上有细微的痒感,伍韶希反应过来,是赵鏖捏着被他揪下来的几根属于她的耻毛,在划弄她的肌肤。 “老公,我错了,好疼的。”伍韶希娇滴滴地告饶,心里把他祖宗十八代骂遍。 赵鏖淡淡地讥笑一声,“我可没福气有你这样的骚逼老婆。” 他再度伸手到她裙下,把她丁字裤往侧面一扒,指尖按上她的阴蒂。 伍韶希手一抖,慌忙把耳机扯下来,连同手机一起塞进赵鏖的外衣口袋里,生怕视频后续里“她”还干了更流氓的坏事能刺激到眼前的赵鏖。 赵鏖的白衬衣外面,是一件薄料子的休闲款浅色西装外套,因他的左手一直没垂低,西装扣子也没系,左侧前襟便如一扇帘。 伍韶希紧张地透过他腋下、肩上的缝隙空间往外窥视距离她和赵鏖最近的几个乘客。 赵鏖身后是一对紧紧依偎的年轻情侣,背对着他俩,而赵鏖的身侧,是个三十岁上下的男人,看上去也是上班族,正戴着耳机看手机,上班族的身侧就是座位,坐在第一个位子上的是个约莫六十来岁的大爷,正耷拉着眼皮静坐着。 此外,车厢内当然处处都塞满了乘客。 就像此时她拼命夹紧的大腿根,被迫塞进了赵鏖的手。 “骚逼,腿松点儿。”赵鏖沉声命令,食指仍揉着伍韶希的阴蒂,中指在她的逼缝间划弄几下,猛然就插进了那干涩紧致的穴里。 “唔、不要……!”伍韶希疼得两手抓紧他的右手腕。 【客官们,可以小手动一动,收藏一下这个文,或者投喂珠珠,给作者点鼓励嘛,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