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养(末世丧尸1V1)》 挑食 将约束带穿过金属环,拉到最紧,然后飞快落下锁扣。 纪知又反复确认了几次,确定松紧合适,且绝对挣脱不开,这才松了口气,站起身。 手,绑到身后,固定好了,脚,也固定到椅子腿上了,以防万一,大腿和肩部的约束带都扣上了。 做到这个程度,应该就万无一失了。 被她捆绑在椅子上的男人皮肤苍白,泛着死寂般的青灰,在这般颜色的衬托下,额头正中黑红的血窟窿显得格外显眼,规整的圆形,干涸的血迹之下隐约可以看见白骨的边缘,头骨都被打穿了,没有人类可以在这样的枪伤之下存活。 与之相对的,却是他浑身的肌肉紧绷着,手臂上的血管清晰可见,在约束带的强力束缚之下,仍在微微抖动。 纪知对此很熟悉,这是丧尸饥饿时面对食物的兴奋表现。 偏偏那双灰白色的眼睛,始终干净又清澈地盯着她,没有半点波澜。 “真的是,我到底为什么要给自己养个祖宗啊。”纪知看他这样子,没忍住小声吐槽了一句。 说是这么说,她还是认命地抬起腿,扶着椅子的扶手,慢慢跪到男人的大腿之上。 整个过程中,她都能感受到那双灰白的眼睛仿佛一直直勾勾地盯着她,身下传来的肌肉的隐隐抖动更明显了,纪知抿了抿唇,小心翼翼地抬手摘下覆盖住男人整个下半张脸的黑色口笼。 “边然,你今天也别咬我啊。” 虽然知道说了他没有意识也听不懂,纪知还是自我安慰似的小声嘀咕着。 随着口笼被取下丢到一边,男人精致的脸整个露出来了,漂亮的还和活着的时候一样。苍白的嘴唇微张着,里面的舌头却仍然嫣红,她每次看到都会很煞风景地想,也不知道是不是吃人吃的。 冰凉的唇几乎迫不及待地贴上她的脖子,带来一阵湿滑又黏腻的触感,尽管不是第一次了,偶尔牙齿触碰到皮肤的时候纪知还是会控制不住地背脊一阵发凉。 柔软的触感就贴着她的颈动脉一路滑向锁骨,纪知咬着唇,手指各种意义上地微微颤抖着,一颗颗解开自己上衣衬衫的纽扣。 锁骨下面,是大片雪白柔软的皮肤,散落着星星点点的红痕,并且瞬间又被吮吸得多了一个。密密麻麻的细微痛感将纪知的神经刺了一下又一下,她现在也有了经验,知道这大概是饿了在催她的表现。 第无数次在内心吐槽自己为什么要给自己养祖宗之后,纪知背过手,摸索着找到内衣扣,“啪嗒”解开。 几乎是下一秒,乍一接触到空气受到刺激将要慢慢挺立起来的粉嫩奶尖就被一口吃进嘴里,被冰凉却湿软的口腔包裹住,用力地吮吸,柔软的奶头在男人的嘴里整个被拉扯得变形。 乳腺勾着全身的神经,电流一般的麻痒感顺着神经贯穿了她整个左半边身体,纪知下意识地掐上他的肩膀,脚趾尖不自觉地蜷缩到最紧。 柔软的舌尖,抵在那一点小孔上,又钻又舔,就像是经脉一点一点被疏通,麻中带痛,痛中带痒,这会儿是纪知最受不了的,掐在男人肩膀上的手指都快陷进肉里,全身上下都在微微发抖。 脑子里好像“啪”地响了一声,“嘶嘶”吮吸声和“咕咚咕咚”的吞咽声交替响起,空气中混入一抹若有似无的乳香,纪知浑身一软,坐到男人的大腿上。 然后就感受到抵在她腿心的,某个硬邦邦的东西,隔着裤子的布料,就戳在她的内裤上,甚至因为重力,微微陷进凹陷的地方。 “……” 这也不是第一次了,而且上一次她就发现,那玩意甚至是在她调整拘束带绑他的时候就硬。 纪知总觉得这种情况不是很正常,在末世生存这么多年,她见过的丧尸也成千上万了,除了极少数进化过后的二型丧尸和三型丧尸,绝大多数的丧尸都反应迟钝,被也仅被食欲驱使,哪有反射那么灵敏的神经元。 但是养丧尸她也是第一次,身体渐渐适应了被吮吸的一阵阵麻,纪知干脆从一旁的桌子上拿起手机,打开去年刚搭建好的全基地联网论坛,上面应该会有讨论吧。 拧着眉头在搜索框打打删删,最后还是打下:丧尸 勃起 怎么办 按下搜索后画面上弹出来不少结果,然而,几乎所有的内容都是关于,“怎么才能让家养的丧尸快速勃起?”“学会这一招,再也不怕家养的丧尸鸡口没反应”“十分钟小手术,一个气囊自由控制你的丧尸勃起时间,做自由女人”…… 纪知:“……” 虽然知道会养丧尸的都是最开放最放纵的那一批天选者,但是你们也有点自由过头了吧。 纪知皱着眉头往下滑,不小心误触点开了一个视频,明显由机械女声合成的声音猝不及防地响起: “总所周知,丧尸的力气大,男性丧尸一旦勃起后续航时间是普通人类男性的数十倍,持久耐操,可以玩更多的花样,带来更好的高潮体验。然而,要让生理反应迟钝的丧尸勃起并不是一件易事,今天,就让我们来看看如何将自己的丧尸调教成好运易勃起体质……” 纪知被这声音,以及也不知道是不是对声音有了反应而抬头的边然吓了一跳,手机一没拿稳掉到了地上,直接错过了关掉视频的时机。 灰色的眸子没有顺着落在地上的声源继续移动,而是卡在了抬眸看她的动作。明知道他只是单纯对声音有反应,听着手机里传来的源源不断的声音,纪知还是忍不住尴尬得耳尖一寸一寸泛红。 因为视频里的AI女声还在讲: “大家买到手的丧尸都是被拍卖行进行过初始调教的,阴茎的勃起功能不会有任何问题。只是如果想要获得更好的性体验,可以如下操作,首先,我们要强化丧尸的神经元快感反应,重点在于刺激神经分布最密集的龟头、冠状沟……” 男人灰白色的瞳孔虽然没有聚焦,却像是一直定定地看着她,没有情绪的无机质到极致的眼睛,而另一边嘴里却仍含着她的乳尖,他已经从一边换到了另外一边,被松开的那边嫣红泛着水光,乳晕旁边还落着个被吮吸出的红痕,而还在他嘴里的那边,她能清晰感受到最敏感的乳头被舌头在口腔里掴来掴去。 又像是在吃,又像是在…… 被刻意忽略的麻痒一下从胸口窜进大脑,纪知抿了抿唇,抬手把他的嘴掰开,把自己被欺负得红痕斑驳的胸从他嘴里解救出来。 “吃饱了就给我松开。” 丧尸是不可能吃饱的,只要她不喊停,他就会一直吃下去。她也知道,只是再继续下去,她就受不了了。 刚刚还粉嫩的乳头被吸得又红又肿,每次喂完他都得肿个一两天。纪知只能小心翼翼地避免再刺激到它,恨恨穿好衣服。 这不是正确的丧尸喂养方法。 末世第七年,幸存者基地已经基本稳定,以基地为中心的城市复兴逐渐步入正轨,在天选者之中,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出现了饲养丧尸的潮流,也因此,拍卖行还衍生出了一套如何正确饲养丧尸的指南。 纪知手里没有那份指南,只在拍卖会上瞄过几眼,即便是这样,她也清楚地记得,指南的第一条就写着,凡是尚未做过无齿化处理的丧尸,为了保障安全,喂养者请不要摘下丧尸的口笼。 毕竟,丧尸是没有理智的,虽然具体原因还未查明,但丧尸的基本特征就是都有着疯狂的撕咬欲。 但是,谁能想到曾经当人的时候餐桌礼仪好到连在家里工作了十几年的阿姨都看不出来他喜欢吃什么的边然,变成丧尸之后会挑食啊? 她最开始试过给他喂血,被袖子遮挡住的胳膊上,当时为了放血划开的口子现在还没痊愈,然而将血顺着口笼预留的喂食口滴进去,糊了他一脸他根本都不张嘴。 要不是怕房里的血腥味散不开惹人怀疑,她也不会冒着风险把口笼摘下来清洗。 再要给他戴上去的时候,人就凑上来了,幸好他贴着脖子亲没张嘴,不然纪知差点没控制住自己的手条件反射把他的脑袋拧下来。 嘴唇顺着脖子往下蹭,她就呆愣了一会儿,他就蹭到了她的胸前。 是丧尸的猎食本能吗。 她当然不可能任由他对自己放肆,刚蹭过来立马就给他推开了。 结果第二天早上睡醒,胸口湿了一片,两团乳也涨得难受,她没忍住揉了一下,然后就眼睁睁地看着乳白色带着奶香味的液体从自己的乳尖流了出来。 那一瞬间纪知的天都要塌了,还是后来去基地的医疗处做了详细的检查确认身体没问题之后,她才勉强接受了自己不知道为什么但是会产乳这件事情。 真的,要不是丧尸,这种准确来说明明是人类尸体的存在,居然会被饿死,以及,要不是丧尸边然没对她张过嘴露过牙表现出要咬她的欲望,她是绝对不可能硬着头皮试着去喂他第一次的。 然后理所当然地,有了第一次,就有第二次,第三次…… 纪知穿好衣服回头,发现男人腿间的那一大块还硬着,似乎涨得厉害。 从论坛来看,丧尸勃起似乎也是正常现象。至于为什么她偷偷养起来这个好像不像论坛里写的有任何勃起困难,纪知决定将其归因于边然这人活着的时候就智商高大脑比别人发达,可能死了之后残留的神经也比别人敏感吧。 至于那肿胀的一包要怎么办…… 纪知决定不管了。 她胸口也还肿着呢,再说,他都是丧尸了,会被饿死就算了,总不会被憋死吧。 梦 洗完澡准备睡觉的时候,纪知照例让戴好口笼,捆绑好双手双脚的丧尸边然在自己旁边的空位上躺好,倒不是她有什么特殊癖好,单纯因为如果她不“安置”他,也不知道是不是拍卖行训练的结果,他就会一直保持她上一次“安置”他时的动作。 直挺挺地杵在那,或者坐在椅子上,眼睛一眨不眨地睁着,大晚上的,尤其是一想到这原本是一具尸体,真的慎得慌。 纪知用手轻轻帮他合上双眼。 黑色的发丝随着躺倒的动作垂落在额头,遮住了骇人的伤口,在小夜灯柔和的灯光下,男人仿佛就只是睡着了一样,自欺欺人般的,好像也多了几丝活气。 好像到第二天天亮的时候,他真的会自己醒过来一样。 醒过来,还是她小姑家那个对谁都笑得温和又疏离,走到哪都万众瞩目,照片常年被挂在京大表白墙上的少年。 白雪公主会因为王子的亲吻复活,睡美人也会因为王子的亲吻苏醒。 但是视线扫到黑色的皮质口笼,纪知的脑子里又莫名在想,隔这么结实一层,谁家王子的嘴能那么大力气把人给亲醒啊。 被自己无厘头的想法给整无语了,纪知最后只是默默看了一会儿男人垂下的眼睫,翻过身去,背对着他闭上眼睛。 黑暗中,又做了那个这七年来无数次做过的梦。 每次梦的开头,都是瓢泼的大雨,就像是天上的云在往下倒水,明明是白天,却在乌云蔽日下显得格外昏暗。 她把书包举在头顶上一路跑回家,也没躲过被淋成落汤鸡的命运。到家的时候,浑身上下都在往下淌水。 “阿姨,阿姨?” 别墅内意外到处都没开灯,在乌云密布的天气下到处都黑漆漆的。 平时她一开门就会出来迎接的阿姨这会儿也不见踪影,别墅里好像也没有其他人,纪知心里觉得奇怪,却也没多想,只是弯腰把湿透了的运动鞋从脚上扒拉下来,又转身把鞋里的水倒到门外。 就在这时,“啪”的一声,视野突然明亮起来,她愣了一下,才转过身,一声“小姑”还没出口,就被从二楼楼梯上走下来的少年的身影给卡在了喉咙里。 “知知回来啦。” 熟悉的,温和的声音,却让纪知的心脏抖了一下。 不知道为什么,不管梦到多少次,她每到这个时候,画面总是落在朝她伸过来的,黑色衬衣袖子下露出的那节手腕,清晰到能看见隐在皮肤之下的青色血管,和凸起分明的骨节。 她不自觉往后退了一步,后背不小心抵到门上,开口小声叫了一声:“哥哥。” “嗯。” 柔软的毛巾罩到她头上,她很自觉地自己接了过来,擦着头发,就听他说:“纪姨和我爸有活动出去了,阿姨说你没带伞出去接你,估计没看到你人等会儿就会回来。” 纪知悄悄松了口气,低垂的头点了点,表示自己知道了。 他身上有股很独特的香味,像是小时候院子里种的桧树的味道,每次靠近的时候都能闻到。 就算在梦里,当桧树的香味久违地若有似无地钻进鼻腔,她也总会短暂走神,然后就这片刻的走神,就被他按着肩膀坐在换鞋凳上,没给她反应过来站起来的机会,他俯下身,就蹲在她面前,拿起她的一只脚。 “边然……!哥、哥哥……别,我自己来……” “别动,乖,会感冒。” 骨节分明的手指,单手就能把她的一只脚握在手心。温柔的动作,关心的语气,以至于她错过了一开始拒绝的时机。 男人的体温透过毛巾传递到她的脚掌心,让好不容易被雨水降下去的体温又回升了不少,或许是连带着体表的水也被蒸干了吧,本就潮湿的空气好像变得更黏腻了几分,使得呼吸也变得厚重。 脚心被揉得一阵一阵地痒,可能是察觉到掌心的脚在微微的颤抖,纪知看到他抬起头,眼睛里还噙着笑。 她的这位表哥,从小到大都长着一张会恍人的脸,尤其是那双眼睛,每次笑的时候,都像是在蛊人。 漆黑色的瞳孔里,纪知好像看到了自己的倒影。 不用仔细辨认她都知道,她脸上一定是自己不想看到的表情。 门外的大雨还哗啦哗啦地下着,她头发上的雨水顺着发梢滴落,“啪嗒”一声,砸在她自己的手背上。 边然这才移开了视线,看向她不自觉捏着裙摆的手指,抬手,很自然地用指腹帮她把手背上的水擦掉。 纪知看着罩在自己的手上,显得格外大的边然的手,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喉咙一阵阵发干。 就听他说:“知知,明年你来京市找哥哥,好不好?” “……” 然后每次都在这里戛然而止。 偷了 纪知在自己房间里偷偷养丧尸这件事情还要追溯到五天前。 那天她睡醒,房门就被咚咚敲响,门外是小姑纪挽月纪女士的声音。 “知知,你醒了吗?小姑进来了哦。” 她刚应了一声,房门就被纪女士急火火地推开,手上还抱着一个大纸盒,三两步就走到她的床边。 她在纪知的床沿边坐下,裹挟来了一阵香风,涂着肉粉色指甲油的手指轻轻点了一下纪知的鼻尖,说着“看看小姑给你带了什么好东西”,接着就挑开了系着纸盒的丝带。 盒子被打开,纪知首先就被放在最上面的钻石项链给晃了眼。 “小姑疼你吧,海城基地的首领送给你秦叔叔的,我刚拿到就给你送过来了。” 大大小小地镶了一整圈的钻石,还没有一颗碎钻,放在末世前都一眼能看出来价格不菲,更不要说末世之后。纪女士把它拿起来往纪知脖子上比划着,项链下面,还有一条香槟色的纱裙,柔软的纱层层迭迭,还没铺开就能想象出来它得有多梦幻。 纪知无奈地挡开小姑往自己脖子上比划的手:“你给我送这个干嘛呀,这裙子穿上身,万一出点什么事情跑都跑不了。” 然而推拒的手被纪女士一把拍开。 “我还不是替你着急?现在基地有维安组守着,能出什么事儿用得着你跑?”她说着掐住纪知的脸颊揪了一把,“倒是你,你知道现在有多少人想爬闻定的床吗?前两天的基地领事会谈上都还有人给他塞女人。” 纪知更无奈了:“小姑,塞就塞呗,跟我有什么关系。” “还没关系呢,小姑是不是也跟你说过很多次,男人的爱啊,就是资源,能抓在手里的,就不能让他跑了。” 女人那双自带钩子的精致狐狸眼就算是没带笑看人都深情,她还捏着纪知的脸:“小姑不会跟你说什么女孩子的时间就只有这几年要抓紧什么的,但是知知,你得在正确的时间做正确的事。” 纪知:“……” 面前的女人,穿着剪裁合体的墨绿色旗袍,身体曼妙的曲线被勾勒得刚刚好,风情而不风尘,莹白的珍珠项链和配套的耳环更是把白玉似的皮肤衬得莹莹生辉。纪女士今年四十出头,但是保养得看起来也就三十来岁的模样,脸上看不到半点末世的痕迹。 她的小姑纪挽月,的确是一个在哪都能活得风生水起的女人。 年轻的时候不顾双亲劝阻毅然嫁给带着丧偶带着儿子的边先生,婚后也借着边家的资源在C市政商两界都混得如鱼得水。就连七年前,末世丧尸爆发初期,京市率先沦陷,在京市出差的姑父和边然失联,家里家外失去靠山都没见她掉过一滴眼泪,扭头就把还在大学里封控的纪知薅出来逃难。 现在也是,似乎正和基地二把手秦立山打得火热。 “在正确的时间做正确的事”,可以说,纪女士才是最身体力行地践行这句话的人。 “而且人家闻定长得帅,又是天选者,性格还好,年纪轻轻就混到维安组组长,现在基地还在复兴期,你想想基地扩张以后呢?真不知道你在磨磨叽叽什么,要不是看他对你有意思,老娘我就自己上了。” “小姑……!” “好了好了,”纪女士漂亮的狐狸眼微微眯起,揪她脸颊的手没忍住又揉了两圈才松开,“你也别没任务就窝在屋里,晚上有个拍卖会,你穿上这条裙子一定是全场除了我之外最美的崽,乖乖,小姑是全世界最爱你的人,听小姑的话。” 最后她还是半推半就地被拉去了拍卖会。 其实她有时也会感到神奇,当初末世降临,旧的社会秩序彻底崩塌只用了短短三个月,而她脚下的这座基地前年才建成,新的社会建设不到两年,信号基站修复都还是去年年初的事情,以锦衣华服为门槛,天选者身份为门票的拍卖会就已经发展成惯例活动。 新的阶级以惊人的速度在成型。 她们到的时候会场里已然觥筹交错,纪女士倒是一眼就从人群里看见正被不少人围着的闻定,对方显然也注意到了她们,和身旁几人低声说了几句就快步走了过来。 “秦副长,纪姨,还有……纪知,晚上好。” 男人穿着剪裁合体的西装,脸上的笑容在从容和亲昵之间尺度拿捏得刚刚好。 纪挽月揽着秦立山的手臂,娇笑着打了个招呼,就把她朝闻定推了过去。 “你们小年轻去玩吧,别留在这儿当电灯泡了。小闻,我家乖乖就交给你啦。” 说完朝自己揽着的男人抛了个媚眼,后者脸上立马浮现出会心的微笑,交代了两句不用太拘谨客气,就带着人去包间了。 纪知看出来了,小姑是真的很想把她塞给面前这位基地新贵。 她和闻定是有一点交情,闻定还没上调的时候,他们是开拓组的队友,配合的还算有默契,因此也关系不错。自从闻定被调去维安组之后,说实话就没怎么联系了,也就纪女士天天在她耳边念叨。 纪知有点尴尬,闻定倒像是没事儿人似的,态度自然地把她往包间引。她也没别处可去,只好跟上。 路上,闻定闲聊时的语气还和过去两人当队友时一样,他随口问:“最近开拓区的情况怎么样?” 聊到熟悉的内容她总算是放松了一点:“最近往外的探索被叫停了,说是在基地附近观测到了一只奇怪的丧尸,有三型丧尸的可能,为了保障队员的安全,暂停了我们所有的出城任务。说起来,现在追踪调查还是你们组的任务。” 闻定点了点头:“对,那只丧尸最近半个月一直在基地周围徘徊,但是行踪不定,我们现在还没有捕获到具体影象,但是有追迹型异能的队友探查过他的移动路线,发现他一个月前曾经出现在开拓区过,应该是因为这个,上层商讨后才暂停了你们的行动。” “这两天他的行踪越发飘忽不定了,我们已经两天没有找到他的身影,不知道他是不是游荡到别的地方去了……最坏的情况,是他又原路返回了开拓区。” 他说着,眉毛微微皱起,声音也更低沉郑重了些:“……纪知,开拓组的任务太危险了,你如果愿意,我可以把你调到我们组来,在这边好歹我可以保护你。” 纪知脚步停下来,朝他扯出一抹假笑。 “谢谢闻长官,不过我觉得现在的工作更适合我。” 闻定并不是很意外的样子,脸上露出个苦笑:“别这么叫我,知知,你也不用着急拒绝,我的邀请对你随时有效。” “当然,它是三型丧尸的可能性也蛮小的,大概率那只丧尸就只是普通的一型。” 说话间,包间也到了,早就等候在此的侍应快步迎接他们落座,两人的谈话中断,纪知也不想继续这个话题,注意力很快被侍应递来的两本册子吸引。 第一本很正常,是本次拍卖会的拍品名录,第二本就让人有点恶寒了,上面写着,《丧尸喂养注意事项》。 她是知道最近基地稳定了,有人艺高人胆大开始把丧尸当宠物养,只是她平时因为任务大多数时间都呆在基地外面,就算回来了也都累得只想窝在房间里,还以为那是只在一小群天选者之间流行的极小众的爱好,没想到已经发展成产业。 侍应是一个长相颇清秀的年轻男人,见她一直盯着那本《丧尸喂养注意事项》还以为她对此感兴趣,便上前一步,单膝着地,介绍道:“客人,我们拍卖行的丧尸都经过严格挑选和专业调教的一型丧尸,并且提供追加调教服务,保证满足您的一切需求,购买此服务的客户还可以享受免费的定制整形。” “整形……丧尸又恢复不了,”纪知秀气的眉毛紧紧皱起,左眼写着神金啊,右眼写着不理解,“再说了,养这玩意儿干嘛。”被以前艰难求生的日子虐成抖M了吗,好不容易安定一点还得自己给自己上生存难度。 侍应笑着解释:“这就是客人您不了解了,我们的定制整形都是针对性器官的,男性丧尸的下体有嵌珠、增宽、增长等选项,女性丧尸的下体则可以选择紧致、润滑液填充、玻尿酸注射等等。” “至于为什么养嘛……有研究显示男性丧尸的性器官会更硬、海绵体充血时间更长,还不会有妊娠风险。并且只要遵循注意事项,就不会有太大的安全问题。” “当然,”他很有眼力见地瞟到一旁默不作声只是静静看着他们的男人,补充道,“这跟真人的性交是肯定没法比的,归根到底都是为提高您和先生的性体验服务。” 纪知:“……” 她飞快地翻了遍拍品名录,果然,成为拍品的丧尸的照片各个角度展示得明明白白,就连身体各个部位的尺寸都罗列得一清二楚。 就在这时,会场舞台上方的灯光亮起,在主持人激情的开场之后,展示台上,一号拍品自下而上缓缓升起。 那是一个浑身赤裸的女性丧尸。 黑色的长发及腰,骨架小巧,青灰的皮肤也盖不住原本白皙的肤色,身材匀称,浑身上下几乎找不出一丝赘肉,肉眼可见也没有明显伤口。透光的铁质口笼露出她精致的五官,在口笼之上,灰白色的眼睛无神而麻木地大睁着,安静地看着前方。 自她一出场,台下就响起此起彼伏的哨声,主持人刚刚说出“请有意的客人举牌出价”,竞价牌就被争先恐后地举起。 丧尸都是靠听觉行动,台上的丧尸听到台下的声音,张开了嘴露出猩红的舌头和森白的牙,饥饿的口水顺着口笼的缝隙流出来,糊在下半张脸上,又胡乱洒在台上,张牙舞爪地想朝台下的人群扑去,却被铁链牢牢束缚在台上。 丧尸一动,台下的男人们更加兴奋了,无数双眼睛紧紧盯着丧尸因为挣扎而暴露出来的双腿之间,竞价牌一时间举得更快。 下一个,是身披薄纱被打扮成不伦不类的修女模样的女丧尸,再下一个,是拖着长长狐尾的兽耳女郎,再下一个,是下身打着蝴蝶结的高大男性…… 她从二楼包间远远朝下看去,因为刚好是二楼正中间的位置,视野格外好,也就看得格外清楚。 安静地,静止地出现在展示台上的时候,那一具具躯壳,比起丧尸,更像是普通的人类的尸体。 因为晶状体浑浊而呈灰白色的眼睛,明明没有聚焦,却仿佛一直看着她一样。 背脊突然一阵一阵发寒。 纪知站起身,说了声“我去趟卫生间”就转身离开,也没管闻定在她身后说了什么。 她心里想着,这些人都疯了,居然养丧尸成了流行,她这辈子都不要养这玩意。 结果,她的“这辈子”持续了可能只有半个小时。 她也不记得,自己到底是怎么走的,原本想要离开,穿过曲折又漫长的长廊,走下长廊尽头的楼梯,只是顺着走,却到了拍卖行的地下。 工作人员似乎都去忙正在进行的拍卖会的事情了,她叫了几声,都没有回应,倒是楼梯前方,那个房门虚掩的房间里,传来“铛铛铛”的,金属敲击声似的回响。 从只有单一的一声,到好几声同时响起,到越来越多,越来越密集。 “铛、铛、铛……” “铛、铛、铛……” 她心里隐约猜到了什么,却还是提着一口气,小心翼翼地推开了那扇门。 门后,和她隐隐猜测的一样。 成百铁笼子堆积在巨大宽敞的地下室中,被锁在里面的丧尸被彼此制造的声音影响,正疯狂砸着笼子的铁门,场面堪称群魔乱舞。 他们嘶吼着,有的手伸出笼子,胡乱在空中抓舞,不凑巧抓到隔壁笼中丧尸的胳膊,“滋啦”一声,生生将手中的胳膊拽下,血洒了一地。有的还没抓到隔壁的邻居,就已经被隔壁的邻居抓到,血肉被撕裂,血雾弥漫进空气中。 血和肉飞溅,猩红的血液铺满地面,几乎要将视野都染红。 可即使这样,她还是一眼就看到了。 角落中的,被束缚住四肢的,戴着口笼的,变成丧尸的边然。 现在想来,她走到那里,可能也是无意识中的“故意”。 因为地下仓库的丧尸暴动,警报声响起,外面匆匆的脚步声越来越近,她的第一反应是冲进边然的笼子,在外面的人冲进房间的前一秒,她抓住边然的手,脚下出现白色的光晕。 她把边然偷了。 “看起来就很能做” “纪知,前几天那个拍卖会,你离开包间之后去哪了?” 打开门,是闻定的脸,身后还跟着另外她没见过的两个维安组的工作人员。 早就想到会有这一天,她倒也没有多紧张。 “没去哪,找不到路我就直接回来了,怎么了?” “没什么,那天晚上拍卖行的地下仓库发生了一点意外,我们正在对当天去过会场的人进行常规调查。” 秀气的眉毛微微蹙起,眼中是恰到好处的疑惑和担心:“发生了一点意外?没有人员伤亡吧?” 闻定点点头:“嗯,不是什么大事,就是拍卖行的人清查之后发现有货物不见了。” “那就好……如果只是丢了点东西的话,让你们组有追迹异能的人找找不就完了。” “已经在找了,这不是拍卖行第一次出这种事儿嘛,上面发了好大一通火,叫我们务必给个交代。得交报告,理解一下。” 脸上配合地扯出一抹笑,表示辛苦了,“还有什么别的要问的吗?” “没了,本来也就是走个过场,你我还不相信吗?不过我还有件别的事儿。” “嗯?” “就是上次跟你提到的那个三型丧尸,可能还需要你帮下忙……” 房门在身后被关上,身旁负责记录的小赵脸上带着贼兮兮的笑凑了过来。 “闻哥,这就是那位纪小姐呀?” “哪位?”闻定挑了挑眉,把恨不得凑到他脸上吃瓜的人往旁边支开,“又听到什么风言风语了。” “害,不是我瞎说啊,队里大家都知道,听说秦副长都在帮你撮合……刚刚我可看到了,你跟她问话的时候语气都比问别人的时候温柔!也是,咱未来嫂子可真好看,说话也温温柔柔的。” 闻定乐了,抬手在他脑门上随手敲了一下:“温柔?等你看到她一秒把丧尸脑袋拧下来的时候你才知道她有多温柔。” “呃,”小赵脸上的表情闻言空白了一秒,不过也就一秒,“那不是跟哥你更般配了?” “……你小子,别贫!” “嘿嘿,”赵小城很有眼力见地不再调侃,按下圆珠笔的笔尖,放到名单上“纪知”那一栏,“那哥,我把嫂子的名字从调查名单里面划掉了啊。” 却意外被闻定叫住:“等等……” 赵小城疑惑抬头,“嗯?” 却见闻定低眸看着他手里的名单,想说什么又收了回去。 “……没什么,你划吧。” 扭头看向一旁的另一个随行工作人员。 “小李,陶桃那边追迹进行的怎么样了?” “桃子姐去现场试过了,说是在那儿根本找不到他们说的那缕‘气’……不过哥你也知道,那拍卖行楼底下一个房间装了那么多丧尸,桃子姐最近又一直在忙疑似三型丧尸的事儿,拍卖行都是抽空去的,说可能时间不够找得还不够仔细,之后再挤时间去一次。” “嗯……” 一直等到脚步声由近及远彻底消失,压下心底里的那一丝罪恶感,纪知才转身回到浴室。 拉开浴室门,浴缸旁边,边然还保持着她刚刚离开时的样子,一动不动地站着。 房门被敲响之前,她正在准备给边然洗澡。 也幸好她刚好把人带进浴室了,不然要赶在开门前把他藏起来还得费点功夫。 对她开门的声音有了反应,安静低垂的脑袋抬起来,浑浊的眸子也随之抬起,就好像真的看得见一样。 她有时候也会觉得边然和其他的丧尸有点不一样。太安静了,听到声音也只是转转头的反应,还不咬人。只有一点,倒是很符合她所熟知的丧尸的特性 ——食欲旺盛。 骨节分明的大手朝她伸过来的时候,无论已经碰过多少次,她还是被凉得抖了一下。修长的手指环上她的脖子,紧随其后的,是冰凉柔软的嘴唇。 因为他一直没有表现出攻击性,所以她也就把拘束用具都撤了,不撤不知道,一撤下一跳,好家伙,这丧尸居然一天到晚随时随地都想吃。 滑溜溜的舌头狗似的舔着她的脖子,把她舔得痒得不行,另一只手已经开始上手扯她的衣服。 纪知连忙把他推开,心想果然好像还是把他绑起来更好。 好在他被推开之后转而抓住她的手舔起了手指,指尖时不时触碰到牙尖,纪知被他舔得头皮发麻。 总还是比被他按着吃奶强点,她稳住心神,开始单手扒他身上的衣服。 衣服裤子还是他自带的,或许是因为还没到成为商品的阶段,万幸他还没有被打扮成浑身赤裸待价而沽的样子。就是衣服裤子上还沾着那天丧尸暴动溅上的血迹,她那天只来得及清理掉他身上和自己身上裸露在外的血,现在衣服上的血迹都干成棕黑色了,她忍了几天,今天实在忍不了了,决定把他们一起洗掉。 她艰难地用一只手脱掉了边然上半身灰黑色的看不清原本颜色的T恤……应该是T恤吧,说实话跟破布也没什么区别。 破布被扯掉,露出白瓷似的森白皮肤,紧实流畅的肌肉,和往下收拢的腰线,清晰的耻骨。 纪知咬了咬唇,又没忍住啧了一声,心说难怪他会被拍卖行的人抓住。 末世还没降临的时候,她在京大的学生论坛上时不时就会看到偷拍他的照片。记忆里有一张流传得特别广,是他刚入学参加篮球赛的时候,跳起来投篮,衣摆被掀起来一个角,露出一截窄腰的照片。 她当时就看见评论区的人全在叫发照片的在世菩萨,甚至不管男的女的都在问联系方式。 那个帖子没能活过当天晚上就被删了,晚上他和姑父打电话的时候她刚好路过,他还在电话那头问她: “知知,哥哥刚拿了篮球赛的奖金,十一放假要不要来哥哥这边玩?” 画面里,少年人一手撑着头,脸上是慵懒随意的笑,他惯喜欢逗她,那笑她一看就知道是随口逗她玩的。 他似乎刚洗过澡,黑色的发梢还在往下滴着水,肩上随意搭着条毛巾,除此之外就没穿什么别的东西。 水滴顺着肩膀一路往下,她看了一眼就不敢再看,飞快摇了摇头就跑了。 脑子里想起的全是那条帖子的评论区。除了谢菩萨和要联系方式的,还有老色批在帖子下面说,这是不是就是传说中的公狗腰,看起来就很能做。 公狗腰是什么?她那个时候年纪小,不知道,但是隐约也猜到是跟那个相关的意思。 现在她理解了。 “看起来就很能做”。 虽然说末世几年摸爬滚打她早就不是之前那个啥也不懂的小姑娘,但是真的直观感受到还是因为她硬着头皮俯身去扒掉边然的裤子的时候,好家伙,涨得快跟她小臂一样大的东西,一下就弹了出来,差点弹到她脸上。 ……啊?怎么就又硬了?什么时候硬的? 她这几天发现了,这人明明死都死了,变成丧尸了,突然有了挑食的坏毛病就算了,还动不动就硬。她翻遍了幸存者论坛也没发现谁家面临跟她一样的问题。 还是说这是正常的?被拍卖行的人调教过的都是这样?是她大惊小怪了? 之前她都是直接冷处理的,想着反正人死都死了,不管也没事,总不会被憋死。 这还是第一次近距离,真实地看到她没管的东西到底是个什么样子。 涨成紫红色的阴茎上青筋都涨得凸起,圆润的,撑得发亮的龟头上,顶端的小孔处分泌出一股一股的透明粘液,简直就像是快要爆炸的前兆预警。 纪知的喉咙艰难地吞咽了一下。 只是处理 洗完头发,躯干,四肢。将泡沫都仔细冲洗干净。 纪知跪在浴缸边上,一低头,发现一直被她逃避的那个地方还是硬得厉害,甚至因为泡在水里,显得似乎涨得更大了一圈,棒身整个涨得发红发黑。 ……真的,反正也得洗的,只、只是帮他处理一下……因为再不怎么办一下的话,看起来好像真的就要坏了…… 纪知在脑子里把这句话来回念了好多次,才止住手指的颤抖,小心翼翼地把手放了上去。 明明冰凉的没有体温,可能沾染上了热水的温度,她却觉得手底下的东西格外烫手。 她是见过的,末世降临后最艰难的那两年,在为数不多的幸存者中,只有六样东西是硬通货:食物、药品、烟、酒、热武器,和性。 饿到渴到崩溃的时候,就算只是为了一口能喝的水,谁还管什么尊严啊,给吃给喝就是主人,不管是男人还是女人,都能毫不犹豫地脱下裤子卖淫。 这种现象在天选者刚开始陆续出现,幸存的人开始围绕天选者聚集的时期甚至变得更常见。 人伦道德早就崩坏了,哪还有“上床”这个概念,按在路边的树上插进去就好了,操完了提上裤子就接着赶路,哪怕女人抓着树浪叫得震天响,其他人也能坐在一旁面不改色地进食休息,最多就是被叫得起了兴致的,也抓上个人去旁边操一回。 这就是普通人在幸存者队伍中的常态。 她自然也见过那些迫切想要讨好男性天选者的女人都是怎么做的,跪在男人双腿中间,对着那根黑了吧唧丑不溜秋玩意儿,从下往上又是亲又是舔,完了还要把蛋大的龟头含进嘴里吸。 纪知下不了一点嘴。 也不知道是不是被她冷处理太多次的缘故,边然的太大了,她的一只手就只够握住龟头。手心里的触感滑滑腻腻的,从顶端那个小眼里面涌出来的前精不知不觉就糊满了她的掌心,稍微张开一点,又被热水带走。 心脏砰砰跳得飞快,再一次跟自己说,她只是在帮他处理,她都把他偷来了,不能眼睁睁看着他坏掉,这才学着自己曾经看到过的样子,手指套弄住男人的阴茎,尝试着上下撸动。 硬邦邦的,掌心甚至能感受到棒身上青筋的纹路。 “啊——” 被她压着坐在浴缸里一直没吃上的边然张大了嘴,朝她伸出手,纪知一巴掌把他的嘴堵上。 “不行,晚上再说。” 她尝试着把边然身上的束缚装置全部取下来的那天,她就被边然按在床上吃了一下午。她当时以为他是真饿了,想着早点喂也没事,不过因为已经喂过了,到晚上他又要扒她衣服的时候她就没再同意,结果第二天一大早就被他含着乳头舔醒。 之后他白天要吃纪知就不给了。 就是没想到,嘴堵上了手没挡住,边然的手一拉,硬是把她也拉进了浴缸里。 浴缸的空间很挤,她整个人跌在边然身上,溅出好大的水花,热气氤氲,连带着他身上都没有那么冷了,低垂的眼睫以及被水打湿而垂落的发丝挡住灰白色的瞳孔和额间的枪伤,有那么一秒钟,仿佛像个活人,让她恍惚了一瞬。 也就那么一瞬,那两只大手又开始扒她的衣服了,纪知被拽回神。 “不行……” 她只能又用一只手勉强抓住他的两个手腕。 手和嘴看来是只能管住一个了,他抬起头,嘴唇又凑上她的脖子,沿着皮肤一寸一寸地舔吸。 手里粗大的肉棒在她的掌心一跳一跳,纪知的神经也在一跳一跳。 她为了给他洗澡方便防止裤子弄湿,下半身就只穿了一条内裤,这下被他拽得跌进水里,挣扎着坐起来点,被她抓在手里的阴茎龟头部正好就蹭在她的大腿贴近根部的地方。 圆圆的,滑滑的触感,纪知瞬间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明明被握在她手里,却像是撒娇,又像是讨好似的,贴着她的皮肤,随着被她溅起的浪,一下一下地蹭。 有好几次,都蹭到了她的内裤上。 不自觉,手上的力气就加重了几分,脖子上的吮吸突然一重,一下刺痛,她被吓了一跳,手一抖,把握在手里的肉棒都压了下去。 她心跳如擂鼓,额头上都是被浴缸里满池的热水闷出的汗,都没注意到身下的男人似乎“嗯”了一声。 眼睛呆愣愣地看向男人胯间,注意力全在被她压到的肉棒顶端,射出的一股又一股白色的精液。 “乖乖,你在怕什么” 纪知又做那个梦了,昏暗的天空,滂沱的大雨,还有蹲在她面前,抓住她的脚的边然。 她已经对这个梦熟悉到清楚每一分每一秒会发生什么,可是她还是每次都会顺着他手上的力气,被按在凳子上,然后被他握住左脚。 但是这次的梦突然不一样了。 她的脚还是被碰到就痒得发抖,被他看见,仰起头,漆黑的瞳孔中,蕴着蛊人的笑。 然而和以往无数次不同,她看到面前边然的眼中笑意渐深,然后缓缓地,低下了头。 温热的触感落在她的膝盖上,好软,她预感到什么,不只是脚,浑身都开始微微颤抖。 “别……哥哥……” 他却不说话,上挑的眼尾,因为在笑,向下弯出了弧度,他的眼睛好像变得比以往还要黑还要深。 他盯着她的眼睛,嘴唇却还贴着她的皮肤,沿着膝盖一路往上。 双腿被架到他的肩上,她失去一个支点,倒在门上,后背紧紧贴着实木的大门,凉飕飕的,可是双腿间被他亲吻过的地方却一片滚烫。 细碎的亲吻一直蔓延到大腿根,双腿被分开,露出校服裙下女孩纯白色的内裤,灼热的吐息已经顺着皮肤侵略到这里了,她像是被烫到了一样,抖得厉害。 像是在观察她的反应似的,那双勾人的眼睛始终直直看着她,纪知几乎从他眼睛的倒影里看到自己的影子。 一副动摇得厉害的样子。 “哥哥……求你了……” 然而细小的祈求声因为隔着一层内裤感受到的灼热触感而堵在了喉咙里,化作一声细蚊般的呻吟。 女孩从未被人触碰过的穴被咬了,隔着一层内裤,都烫得厉害。 腿心的嫩肉像是要化了一样,整个私处几乎都被他含进嘴里,舌头抵上穴口的位置,再软的布料被推进柔嫩的穴肉里都毛棱棱的,她受不了这种触感,最重要的还是太烫了,扭动着想躲,被他“啪”的一下拍在大腿根上。 舌头一下轻一下重地,顺着女孩腿心嫩肉的折皱舔着穴口,内裤都被他舔得凹了进去,被他的舌头抵着给塞进穴里。 小逼被松开的时候,白色的布料湿得都快透明了,透出下面翕动着的肉粉色,小嘴像是不要命的馋,还在把布料往里吸。 被手指勾下来,贴着穴的那一块几乎可以滴水,不知道的还以为那里才淋了雨。 娇嫩的穴再没了遮掩暴露在空气中,肉眼可见的湿透了,粉嘟嘟的,瑟缩着,指尖大小的穴口还在一张一合地往外吐水,透明的淫液多到一路向下流向股沟。 他看到了,轻笑了一声,看了她一眼,在她崩溃的眼神中,嘴唇又贴了上去。 轻轻吻上还在不停往外吐水的小洞。 从未遇到过入侵者的地方,被舌尖碰到,像是吓到了也像是烫到了,抖得厉害。 “别……哥哥……别……” “乖乖,你在怕什么呢?” 舌尖描摹着穴口,轻轻浅浅的,就像是在跟下面那张小嘴接吻,软嫩的肉什么时候见过这种阵仗,穴口痒得抓心挠肝,没几下,就被舔软了,被他找准时机,一下就钻了进来。 “唔……!” 纪知整个人都瘫软在门上,身上热出一身细汗。 钻进她身体里面的舌头存在感实在太强了,一下一下地,像是要把穴里的每一条嫩肉褶子都舔平。 小穴被他的舌头操得往外直吐水,自己腿间的水声不知道什么时候比屋外的雨声还大,淫水一泡接着一泡,涌到下面,把她的屁股都打湿。 又酸又痒的快感,她从来没受过,也受不住,水滴砸在手背上,这次不是从头发上滴落的雨水,而是她的眼泪。 边然看到了,终于将钻进她穴内欺负她的舌头抽离。 白玉似的手覆上她的手背,像过去无数次的梦里一样,指腹轻轻抹去手背上的那滴水。 纪知听到他如往常一般温润的声音说:“别哭啊乖乖,别怕。” “大不了,我少欺负你一点。” 被松开了都还在一抽一抽的穴,下一瞬就被他的手指插了进来,一下操进了比刚才深得多的地方。 几乎是在他插进来的那一瞬间,层层迭迭的穴肉就疯狂抽搐着绞紧,纪知猛地弓起腰,喉咙中不可控制地逸出一声尖叫。 他的手指刚插进来,她就高潮了。 手指还在她的穴里轻轻揉弄着延长高潮的快感,恍惚中,他凑到她的耳边。 “知知,来找哥哥,好不好。” 三型丧尸 睁眼的时候,纪知看见和自己面对而躺的边然,还有点懵。 到底为什么会做这种梦啊,梦的内容想起来就羞耻,一定是因为昨天帮他洗澡,勾起了好久以前的回忆,影响到了潜意识。 而且也不知道是不是入梦太深,梦里的感觉实在是太真实了,印象强烈到她现在一闭眼,那种痉挛的感觉似乎都还残存在她身体的深处,最隐秘的地方,生出一股难以言说的感觉。 就好像有什么东西,在她的身体里面,搅啊搅,搅啊搅…… 说实话,最近她睡醒的时候经常会有这种感觉,只是不知道是不是昨晚那个梦的缘故,今天格外明显。 她双手环住膝盖,把身体蜷缩起来,试图抵抗,她不是很喜欢这样。 尤其是胸部也隐隐做痛,有种微微发涨的感觉,堵得慌。不出意外昨天晚上被边然吃过之后还没能消肿的乳头微妙的痒,她看着旁边被她合上眼,还在安然“沉睡”的边然,脑子里突然生出诡异的想要被他吃的冲动。 有点可怕。 最后还是从窗帘缝隙里洒进来的阳光唤回了她的理智,对了,今天还有任务要出。 收拾妥当,换好衣服下楼的时候,维安组的车已经在楼下等着了。她走上前,正要拉开后座车门,副驾驶的车门就自己打开了,驾驶座上,闻定朝她招了招手,她便也没多推辞,径直坐了过去。 上车了才发现车后座上还有个年轻女生,看起来就年纪不大,顶多二十岁出头,见她上来了笑眯眯地朝她伸出手。 “你好,我是维安组陶桃。” 纪知客气地回握住她的指尖:“你好,开拓组纪知。” 结果被她一把抓住,还上下晃了晃,表情真挚:“久闻大名啦纪小姐,今天我的身家性命可是全指着您了呀,要是真出了啥事儿您别管闻哥先救我哈。” 纪知好久没见过这么热情的小姑娘,一时间都不知道自己该不该抽回手,还是一旁的闻定“咳”了一声,才让她收敛回去。 男人伸手朝她递过来一个袋子,她接过来,才发现里面是热气腾腾的包子和豆浆。 这种食物在末世前常见,但现在好歹是末世后,就算基地现在越来越稳定了,但物资仍旧没有从前那么丰富,换成积分可并不便宜。 “你先吃早饭,我从单位拿出来的,你边吃刚好我再给你看看这次任务的资料。” 人都这么说了,再推辞就有点矫情,纪知心里算了一下大概要多少积分,盘算着之后再转给他,就不再多想,把包子塞进嘴里,开始翻起任务资料。也就没注意到后座上陶桃挤眉弄眼的小动作,被闻定一个眼风扫过去才消停。 任务还是和之前他提到过的三型丧尸有关。 这些年来,幸存者人类将丧尸分为了三种类型。 一型丧尸就是从丧尸爆发至今最常见也是最多的普通丧尸,没有理智,仅靠听觉和进食本能行动,力气很大,被他们咬到还有极大的感染风险,因此在爆发初期造成了大规模伤害,但只要掌握对付它们的方法,就没有那么危险。 二型丧尸比起一型丧尸来说就要难缠得多。和分散、独立、并且说得上是呆滞的一型丧尸不同,二型丧尸有了组织和协同能力,通常不会单独行动,可以指挥一型丧尸,并且会用策略,也是后来这几年对人类的主要威胁。 至于三型丧尸……人类有观测记录,并且记录在案的三型丧尸不超过十只,纪知是没遇到过,据说,三型丧尸不需要进食,有正常人类的思维,最重要的是,被发现的三型丧尸都拥有极为强大的异能,但一旦进食就会造成巨大伤亡。曾经就有过被三型丧尸潜入城内结果吃光了一整座幸存者基地的惨案。而单单只是为了消灭那一只丧尸就让人类方损失了几十名天选者。 所以这次观测到三型丧尸的可能才让基地高度警戒。 不过就像闻定说的,最好的情况就是在他们基地外徘徊的只是一只普通的,但有点特别的一型丧尸。 就算人在丧尸化后会失去理智和思维,但很多丧尸身上都残留着一些活着时的习惯或特性。 之前有个幸存者基地就曾经观测到过疑似三型丧尸的存在,全城戒严提醒吊胆了好久,差点连基地都整个搬迁了,结果最后眼见着被饿死了消失了,才发现那就是一只普通的一型。 独来独往行事诡异的原因是他生前是个精神病人,打心眼里觉得自己是蘑菇的那种,至于不进食的原因就更简单了,被发现时闹出的动机太大,方圆十里都没人了,根本无食可进。 不过这次的情况还是得郑重对待。 这次的丧尸最初引起关注,是因为负责观测基地周边情况的维安组成员发现它近期多次在基地外一公里左右徘徊。期间曾经发生过一次二型丧尸主导的尸潮,但并未影响它的动线,因此被判断为有不受二型丧尸影响,也就是说是三型丧尸的可能。 在仔细排查过它的动线之后,发现它于最早半月多前出现于基地周边,在此之前还蹭去过基地的开拓区,而观测人员则是在约一周以前彻底失去了它的行踪。 并且从观测人员的异能得知,就在它失去行踪的位置,它失踪之前还有数十只丧尸突然“消失”。具体是怎么消失的从观测人员的异能没法知道,但光是这个现象也值得被重视。 本次任务就是到观测人员最后失去它的行踪的现场,搜寻看看还有没有遗留线索。 而纪知,就是被他们请来的安全绳。 C城基地的原身是过去依托于军事基地而出现的某县城,本身也是由一群出生军队的天选者领导建立。地处于盆地之中,有着群山环绕和长河护城的天然屏障,在末世之前周围零星散落着大小数十个村庄,不过这些村庄在末世之后基本都沦为废墟了。 疑似三型丧尸的任务目标最后就是消失在了其中的某个村庄里。 他们三人早晨出发,出了基地之后又开了三个小时的山路,这才到达地图上标记的地方。 到了之后,他们却看见一片意料之外,触目惊心的景象。 “它一直站在那里……” “喂、桃子,你说,你的追迹最后也停在这里,会不会也是因为……” “嗯……呕……有那个可能……呕……” 目之所及,称之为尸山血海也不为过。 空气中,飘散着一股令人呕吐的腐烂气息,浓烈到几乎凝成实质。残躯断臂,还有漏出来的脑浆内脏到处都是,白花花的肠子上爬着白花花的蛆,半空中黑色的苍蝇四处飞舞,嗡嗡声不绝于耳。 汽车引擎和他们开门下车的声音惊跑了寻着味儿过来啃噬的老鼠,他们刚一下车,陶桃就跑到旁边吐了。 她不是战斗系的异能,能力又很特殊,想来觉醒之后就被当作天选者好好保护了起来,跟丧尸打交道并不算太多。 纪知和闻定对视了一眼,确认了彼此的脸色都不是很好看。 好消息,丧尸消失是因为都死了,死透了的那种死。 坏消息,能把这么多丧尸全弄死,还是这种东一块西一块分崩离析的死法,要不就是一个觉醒时间相当久的高阶天选者,要不,就得是三型丧尸。 但是这两者显然都不在记录。 更坏的是—— 纪知走下车,驻足在一具尸体旁边,随手从树上折了根树枝翻动着面前残缺的躯干,问:“闻定,能问一下你们组的观测人的能力具体是什么样的么?” “嗯,”闻定走到她身边,表情也很严肃,“我们组的观测人叫裴珠,她给自己的能力取名为‘每一颗小珠都有它自己的想法’。” “效果很像能显示携带信号终端的定位仪,但是它的运行比起追踪定位更像是占卜。具体来说就是,当她把手里的玻璃珠扔向地图的时候,玻璃珠会自动滚向丧尸所在的位置。理论上地图越大,玻璃珠越多,标记就会越精确清楚。” “她自己能分辨出每一颗珠子代表的不同对象,这一次也是她先发现有一颗珠子的运行轨迹不太对劲,才会怀疑是有三型丧尸出现。珠子破裂则代表对象消失,在一周前,地图上这个区域的珠子,包括目标对象,共几十颗在数十分钟之内一起碎裂。” 纪知听完,大概也能理解这个现象虽然引起重视,但是优先级没有被提到那么高的原因——不然也不可能就只派她们三个人来现场。 丧尸集体死亡,或者说消失的情况虽然很少见,但也不是完全不可能。比如说一个区域中的食物完全消失,那个区域中的丧尸就会在差不多相同的时间陆续饿死。又或者说,发生地震、泥石流、山体滑坡之类的天灾。 他们所在的C城基地本身就位于盆地中,周围的山地又是泥石流和山体滑坡的高发地区,这个村庄也算是在山区,发生山体滑坡把一个村子里的丧尸都埋了也不是什么怪事。 但是现在这种情况不一样,这种大规模身体被高度破坏的死法,只有可能是人为。 “纪小姐……珠珠的能力,怎么了吗?”陶桃终于把胃里的东西都吐干净了,软着腿,也凑了过来。 听闻定的描述,那位裴观测员的能力在尸情监控上确实很好用,但是—— 纪知站起身,把手中的树枝扔掉,解释道:“人类尸体和丧尸身上的淤血以及腐烂进程不一样,这是人类的尸体。” ——玻璃珠的占卜看不到人类。 “人类的尸体,还和丧尸是一样的死法,如果这一切是某个未知天选者干的,那他也是一个危险分子。” 而且,普通人类会出现在这种没被囊括在基地内的山村本身就不寻常。 两人闻言也是一阵沉默。 还是闻定率先发话:“桃子,把这个人记录下来,回去核对看看是不是我们基地的成员,如果不是的话,请其他基地的人帮忙确认一下。” “不过当务之急,是先用你的‘狗鼻子’闻闻这里到底发生了什么。” 陶桃点点头,也无暇顾及空气中令人窒息的腐臭味了,深吸了一口气,然后缓缓闭上了眼。 “狗鼻子”不是骂她的话,她的“狗鼻子”,是一种能回溯“气”的流动,或者说“存在”流动的异能。 虽然说之前也被同事吐槽过没有那种直接重现画面的异能好用,但是直接重现画面还可能被易容或者幻想给迷惑,她的“狗鼻子”追溯的是一种更玄的,类似于本质的东西,因此绝对不会被欺骗。 像裴珠那种占卜性质,只有她能分辨每个珠子代表的“感觉”的玄妙能力,虽然难度倍增,但也只有她的“狗鼻子”才能配合着把珠子的动向往前拨。 陶桃将其他的感官一个个剥离,只剩下需要的嗅觉,在无数干扰的气息之下,慢慢抽丝剥茧。 这个过程通常需要挺长的时间,闻定盯了一会儿,确认应该没什么问题,便转头看向身旁的纪知,这才发现她拧着眉咬着唇,双手抱在胸前,一副似乎在忍耐什么的样子。 “纪知,你还好吗?” 对方像是被他的声音吓了一跳,怔愣了一下,才回过神。 “啊……没事,就是这个味道闻着有点恶心。” 她笑了笑,然而闻定只觉得更奇怪了,他们以前合作过很多次,不说一模一样,曾经尸潮的时候,比这还严重的场面也见过,她那时都能面不改色。 “你是不是身体哪里不舒服……” 他朝她伸出手,然而纪知像是很排斥被人碰到似的,下意识就身子一侧躲开,等反应过来,她自己似乎也有点尴尬。 “我确实有点……我去旁边调整一下。”说着,就走到一旁的树下,朝他打了个手势,表示自己会随时注意周边。 其实上一次例行调查的时候,他就觉得纪知身上好像有哪里变了,但是变化实在是太微妙,微妙到他都觉得或许只是他的错觉。 见她不想说也不好多问,闻定只好点点头,继续关注起陶桃的情况。 纪知见他把视线移开了,才悄悄松了口气。 太胀了,从早上起床就微微发涨的乳房,过了几个小时到现在不仅没有半点缓解,反而越来越涨了,甚至开始痛,胸部的维和感明显到了她已经无法忽视的地步。 她刚刚偷偷看了一眼,发现胸口前的衣服上甚至出现了两团水迹,在这么恶臭的环境中,她都闻到了隐隐的奶味。 她不愿承认也得承认的事实,胸部的胀痛是因为奶水分泌出来却没有被吸出,现在太多了,才涨得她发疼,而衣服上的水迹,则是因为,她溢乳了…… 只能说,不幸中的万幸,她今天出门穿了件宽松的外套,好歹不至于一漏出来就暴露。 现在只能祈祷,能快点回去…… 像是在回应她的期待,一直紧闭双眼的陶桃突然猛的睁开眼睛。 “我感觉到了……”她说,声音有点颤抖,“我找到它了……” “那股气……一直站在那里……” 说着,她脸色煞白地,指向纪知此刻站立的树下。 咕咚咕咚 “它一直……一直站在那里……” “就是珠珠标记过的那股气,我最近一直在跟那个味道打交道,不会错的……一周多以前来的,时间也对的上,它来了之后就只是站在那里……然后,其他的气一个一个碎掉……” “他们是自己碎掉的……那些气,都是自己把自己撕碎的……” 虽然她只能看到一个模糊的轮廓,但是也可以清晰看出那些人形的东西是自己把自己的手脚扯断,肚皮剖开,着了魔一样,也不知道为什么,非要硬生生将自己撕裂。 陶桃想到那个画面,脸色更加苍白了几分,狠狠闭了下眼睛,才继续开口。 “最后就剩下来了一个,它跟最后剩下来的那个走了,从气息来看是上了汽车,然后上车不久,最后剩下来的那个还在,它突然就消失了……” “它们最后离开时,走的就是这个方向……” 女孩微微颤抖的手指,指的是他们来时的方向。 纪知和闻定的脸色纷纷沉了下来。 “桃子,最后剩下来的那个是什么时候来这里的?跟被标记过的那个是一路的吗?”闻定问。 陶桃惨白着小脸摇了摇头:“不是,那股气一开始就在这里了,和另外几股一起来的,在这里停留了不少时间。” 根据裴珠的记录,这个地区的珠子,是在同一时间段内全部碎了,再结合陶桃的观测,至少可以说明两件事。 第一,最后和那只丧尸一起离开的是人类,这个靠近他们基地,但按理说应该鸟不拉屎的荒村居然有几十只丧尸和复数的幸存人类。 第二,被标记的丧尸大概率没有消失,并且它还有某种逃脱或屏蔽观测的手段。毕竟如果造成他们眼前这一切的是最后那个人类,要把它弄死的话,让它上车完全是多此一举。 但如果是这样的话,在场三人的脑子里不约而同的想到了一起—— 三型丧尸。 并且,他们离开的那个方向,那条路只通往一个地方,C城幸存者基地。 事情变得棘手了。 话还是说的太早,最坏的情况不是它原路返回开拓区,而是它在所有人不知不觉之中已经悄悄潜入基地。 闻定已经按下了通讯设备的按钮:“小赵,通知一下组内所有的人,现在就去查上周到这周所有出入城记录,对,就现在,我也马上回来。” 说着,他示意两人赶快上车,他们现在得尽快赶回去把情况通知给基地里的人才行。 纪知抬手按住他刚刚拉开的车门。 “我来吧,快一点。” 闻定闻言开门的手一顿,眼神中夹杂着关心和迟疑:“这太远了,你没事吗,会不会负担太重?纪知,你现在脸色就不太好。” 纪知只是轻轻摇了摇头。 下一秒,白色的光晕在三人和汽车轮下的地面展开,沼泽一般将他们连人带车一起瞬间吞噬。 这是她的异能,空间转移,也被基地的人戏称为“逃生通道”。 * “你确定不需要我配合报告吗?” “不用,我和桃子去就行,你本来就是我借调过来的。比起这个,我先送你回去休息,你现在的脸色真的好差。” 纪知撑着一口气,婉拒了闻定要扶她进房间的好意,听着脚步声走远了,才腿一软,整个人跌坐在地上。 身体在一阵一阵地发热,她脱下外套,果然背后全是汗,比那更糟糕的是,胸前的水渍又扩大了,一直蔓延到下摆,胸衣勒得乳房生疼,海绵吸水到饱和,她解开后面的暗扣,甚至看见圆弧型的罩杯里还兜着点尚未被布料吸收的白色乳汁。 乳头上还挂着两滴奶珠,欲落不落,两团乳肉都肉眼可见地涨起来了,难怪她会痛。 眼前的光线一黑,是被听到声音凑过来的边然挡住了。 脑子被浑身蒸腾起的热和胸前的胀痛给搅得有些混沌,看到他站到自己面前还愣了一下。 奇怪,今天早上出门的时候没有把他绑起来么…… 面前的丧尸全凭本能行动,也没给她混沌的脑子继续思考的时间,就飞快蹲下身,身子往前一倾,手掌撑在她身体两侧,她本来就腿软还坐在地上,整个人轻易就被他笼在身下。 室内没有开灯有些昏暗,连带着边然灰白色的眼睛都显得更暗了几分。狭窄的玄关,闷热到喘不上气的空气,连带着把自己笼在大门和地板之间死角的人。 纪知突然就想起昨晚的梦。 男人的头已经朝她胸前凑过来了,养了这么几天,她当然知道这是又要吃的意思。 脑子里的第一反应就是,现在不行,绝对不行。 乳房发涨的钝痛之下,还裹着隐秘难言的痒,她刚刚把勒得她难受的胸衣脱下来,什么都没做,胸前两粒粉红色的乳头就已经挺立了起来,她不知道在这种情况下被他又舔又吸的会发生什么,本能的也不想知道。 但是她抬起来想推开他的手半路就被截下,就慢了这么半拍,一边的乳头就已经被他含住。 “呜……” 又麻又痒的电流感瞬间从被他叼住就猛吸的地方往全身乱窜,纪知不自觉夹紧了双腿,全身一下子绷紧。 肉和骨头会被电软吗,电流感随着他吮吸的频率一下又一下窜进她的皮肉,血管,还有每一根神经的时候,她紧绷着的身体是像被麻醉了一样,从脚趾开始,一寸寸变软。 全身的力气都要被他给吸没了,取而代之的是昨天晚上的梦里才被挑起过的难以言说的快感,一点一点填充满大脑和神经。 从她身体里分泌出的奶水,明明知道只是丧尸单纯的进食行为,但是一想到白色的乳汁被边然含着从她的奶头吸出,咕咚咕咚吞咽下去的画面,她的脑子里就难以控制地冒出来昨晚梦里,他埋在她双腿间朝她笑的样子。 咕咚咕咚。 一样的吞咽声。 自己都感觉到自己腿心瞬间涌出一大泡水。 不能这样。 不能继续了。 她重新抬起手。 “说了不行啊……” 喉咙里发出的声音软腻到她自己都吓了一跳,刚刚抬起的想要去掰开边然嘴巴的手还没碰到他就转了个弯飞快捂住了自己的嘴。 因为她听到了,身后楼道里突然响起去而复返的脚步声。 “咚、咚、咚。” 骨节敲击在门上,发出清脆的敲门声。 纪知就窝在被敲击的门口,双手捂死了自己的嘴,生怕漏出一点声音,听到那声音就像听到在催命。 当然,更催命的,还是门里面这个,丧尸读不懂空气,丧尸也看不懂眼色,丧尸只知道吃。 他还在含着她的奶头猛吸,大手甚至还抓上了另外一个,奶水被掐得从奶眼中挤了出来,流到他手上,他才松开这边快被他吸麻了的奶头,转头去舔。 纪知额头上的汗直冒,第一次觉得他咕咚咕咚往下吞咽的声音怎么这么响。 门外,响起熟悉的声音,果然是闻定去而复返。 “纪知,纪知你还好吗?” “我看你不舒服,先给你带了点吃的上来……” 门内,纪知捂着嘴,呼吸都不敢太用力,偶尔从指缝中漏出来的喘息声又短又急。 她突然有点痛恨自己的异能会发光,要不是怕离门太近光会从门缝里透出去,她早就用异能跑了,也不至于像现在这样,连把他推开都怕动静太大把门外的人引进来。 让她浑身酥软的麻痒暂停了,但是这并不是一个好兆头。 垂眸,动作好像放慢了无数倍,苍白的皮肤上那两片泛着水光和血色而显得格外艳丽的嘴唇缓缓张开,就仿佛在笑,露出森白的牙齿,牙齿和舌尖还挂着乳白色的奶汁。 胸前两团乳肉被握着向中间聚拢,在她颤抖的视线中,两只已经被吃得嫣红发肿的奶头被他又一口都吃进嘴里。 纪知难受地仰起头,看向天花板的视线被眼眶里分泌出的生理性泪水给模糊了,脖子拉成直线,差点没忍住从喉咙里溢出来的呻吟。 门外,人还在,骨节再次轻轻叩上房门:“知知,你睡了吗?” 纪知咬住食指的关节,双颊绯红,浑身是汗,大门被敲响的时候,人也在颤。 似乎是见她一直没有回应,门外响起他自言自语般的声音:“看来是休息了。” 离开的脚步声再次响起,直到彻底消失。 落在身旁的手机屏幕亮了起来,眼皮狠狠跳了一下,转头去看,就看见屏幕最上方弹出的消息:我在门口给你挂了吃的,睡醒了记得出来拿。 纪知这才彻底瘫软下来,大口大口地喘息。 敏感的神经,就像是被人用手捏住,蹂躏搓圆了一番,她再也绷不住,一把推开还埋在自己胸前的边然,起身冲进浴室。 内裤一褪,果然,已经湿透了。 找到了 不能再这样下去了。 在最开始发现自己会分泌乳汁的崩溃之后,意识到可以给他喝奶水而不是每次都得给自己一刀让他吸血的时候,说实话,虽然每次都觉得很羞耻,但是她还是悄悄松了一口气。 她只是为了让他活下来而已,虽然说让丧尸活下来这种说法听起来就很奇怪,但是太久不进食就是会消失,她也没有办法。 但是随着让他吃奶次数的增加,她的身体,好像被打开了一个小口,又有什么东西,在她身体里急速膨胀起来了,然后逐渐失控。 被触碰到后越来越敏感的神经,从胸前一直勾着身体深处的痒,昨天晚上做的奇怪春梦,甚至于刚刚乳头被他吃进嘴里前,心底里生出的一点期待。 身体好像在擅自朝着她害怕的方向变化。 她只是没有办法接受边然被包装成一个商品,和其他赤身裸体或是被打扮得花里胡哨的丧尸一样,被摆放在那个展示台上任人挑选,才下意识偷偷将他带了回来。 或许,她应该把他放生? 但是等等,放生丧尸就道德了吗。 放到有人的地方,就是给人添乱,而放到没人的地方,那不就是等他饿死。而且,纪知一度怀疑他作为一只丧尸那么安静跟别的丧尸一点都不像就是饿的,挑食成这样,放到有人的地方他也能给自己饿死吧。 再说了,就算躲过本基地的人,也有可能被别的基地的人抓走。 话又说回来,现在C城基地里可能混进来一只三型丧尸,她自己哪天突然就死了都说不定呢。 想到可能混迹城中的三型丧尸,纪知的大脑慢慢冷却下来。 对啊,城里如果真的潜伏着一只三型丧尸,那她今天或者明天突然死掉都不奇怪。她还有很多事情得处理,得把这件事情告诉小姑,然后把她转移到安全的地方。 但是小姑为这个基地付出了不少心血,她不一定想走。闻定肯定已经第一时间跟他们通过气了,小姑现在还没有联系她,就足够说明问题。小姑想留下来的话,她也得留下来。 打开浴室的门,门外,边然直挺挺地站着,大概是跟着她过来的。 他个子高,纪知就只到他的胸口,站得近了,抬起头才能看见他的脸。 视线划过因为晶状体浑浊而根本不聚焦的灰白眼睛,最后落在他额间还呈黑红色的,边缘狰狞的枪伤上。 没忍住,蹲在地上,脸埋进膝盖,叹了口气。 这人以前明明牛逼哄哄的,怎么就死了呢。 算了,还是先想办法矫正挑食吧。 * 闻定再一次按亮了手机屏幕,两个小时前发给纪知的消息,还是没有任何回复。 有点担心,但是刚刚已经破例将工作推迟了一会儿了,现在得先专心处理手上的事情。 他回来之后就将他们在那个荒村发现的事情上报了,这会儿基地领导层正吵得不可开交,而他们组还忙着排查最近的出入城记录。最近各个基地都安稳下来了,交流往来并不少,还有原先的流浪幸存者赶来投奔的,虽然现在还只是一个县城规模的基地,出入流量却不可小觑。 或许是看他面色凝重,陶桃凑了过来,她回基地之后平复了很久,现在脸色已经没有在村里时那么苍白了。 她主动开解道:“闻哥,我回来之后又想过了,你看,我们基地里天选者大佬这么多,而且现在事先发现了,肯定不会像三年前被三型丧尸灭城那样搞得那么惨烈,我们现在也不用自己吓自己。” 闻定奇怪地看了她一眼:“你现在不怕了?” “害,本来还害怕,但是见过纪姐姐的能力之后没那么怕了,你看那么远的距离啊,她一瞬间都连人带车给我们传送回来了。我准备现在开始跟她搞好关系,万一真出啥事了就抱她的大腿跑路。” 闻定被她搞得一时语塞,都不知道该夸她心态好还是说她缺心眼。而且这才刚见过一面呢,纪姐姐都叫上了。 “行了行了,你说的我都知道。” 三型丧尸吃光全城的惨案背后除了三型丧尸的强大危险之外,还有当时那个基地对三型丧尸的存在没有一点预警和防备。现在那只丧尸还没有做什么,但是他们已经发现了苗头,也已经联络了其他基地申请支援,至少就算现在真出了什么事,他们也有心理准备。 “那你表情为什么这么吓人……啊,你在担心纪姐姐吗?” 闻定:“……” 陶桃眼见他没否定,又叽叽喳喳起来:“今天纪姐姐回去的时候看起来脸色是不太好,是不是异能使用过度了呀?哎,闻哥,你要实在担心,等会儿我去帮你看看,刚好再给我个机会跟她亲近亲近。哥,纪姐姐她喜欢吃啥,爱吃甜的不,还是爱吃咸的……” 她是有点话痨体质在身上的,可能潜意识里还是紧张,这会儿更严重了。 闻定早习惯了她这样,左耳朵进右耳朵出,思绪逐渐飘远了些。 他承认,他是挺喜欢纪知的,之前听到秦副长旁敲侧击他的想法的时候,第一反应是有点高兴。 他们这个基地带着军队背景,他自己也是部队出身,纪女士和当时军区的首长有私交,带着纪知投奔过来的时候,她才刚成年没多久,说是从大学里面被纪女士接出来的。 那个时候末世的消息还没扩散,好多人还以为是普通的疫情,有纪女士从最初沦陷的京市带来的一手消息,他们军区才一早有了防范,情况比其他地方好些。 他最开始以为纪知就是一个娇小姐,这种有背景有后台的小姐在末世初期还能被保护得过得不错,如果往后发展就不一定了。她人又长得漂亮,他眼见着周围的男人们看她的眼神一天一变。 好在没多久就觉醒了异能,能力还很实用,男人们觊觎的眼神多少收敛了一些。 到这儿,他都以为纪知只是运气好。 直到他和纪知分到一个组,才知道这个年纪轻轻的小姑娘对自己有多狠。他亲眼见到过,当时大家的异能都刚觉醒不久,强度还很低,丧尸潮来袭紧急撤离的时候,她为了护住她的小姑,被丧尸把手臂拽脱臼了都能一声不吭地自己硬接回去。 那个时候,他第一次觉得一个女生很帅。 到了后来,物质条件没有那么匮乏了,但是末世这世道,幸存下来的人多多少少都带点今朝有酒今朝醉,尤其是一朝享有特权的天选者,有的恨不得随时随地纵欲。 纪知能力强,异能又稀有,再加上有她那个在上层混得风生水起的小姑,如果她愿意的话,想要什么没有呢。 但是她对男女之事没有兴趣,也没有抽烟喝酒的癖好,甚至纪女士提过要把她调到更安全的岗位她都说不用,常年呆在危险的开拓区,任务从来没有出过岔子。 末世这几年,无欲无求还活得这么认真的,他就见过纪知这么一个。 他觉得,纪知是完美的妻子人选。 不过真要说的话,唯有一点,让他有点在意…… 曾经还同在开拓组一起出任务的时候他就发现了,纪知在基地外面的时候,眼神似乎总是在寻找什么。 从他第一次和她一起出任务的时候开始,一直到他因为上调离开,她那找东西的视线一直没变。 而让他更在意的是,今天从基地出去的时候,她寻找的眼神消失了。 “找到了!” 思绪被打断,是赵小城突然大叫了一声,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有个可疑人员,上次进入基地的记录是九天前,我刚刚确认过了,从入城后第二天开始就不再有消费记录,从登录的联络方式也联系不上他,认识的人说他已经一周左右没有露脸了,时间都对得上。” “他最后一次出现是在拍卖行,身份是拍卖行的猎头,目的是……” “送货!” 小老鼠还要忍多久? 黑暗中,听着身旁逐渐平稳的呼吸声,边然静静睁开了眼睛。 如果纪知还醒着,就会发现身旁男人灰白色的眼睛颜色一点点变深,最后恢复到她熟悉的深黑色,然后眨了眨眼。 他安静地坐起身,转头,就看到一旁睡得正熟的纪知,脑袋陷在枕头里,也不知道是不是被他吸过的地方还肿胀着不舒服,即便睡着了,手也下意识护在胸口。 眼眸垂下,视线落在她露出来一截的手臂上,上面简单缠了一圈绷带,白色的绷带上浸出一点殷红,在黑暗中幽幽散发出香甜的味道。 那是她晚上自己割的,她把自己一个人关在浴室半天,他就知道那个小脑袋瓜里绝对又在胡思乱想。 从她的小姑把她带来他家的那天开始,边然就知道,这个小丫头是有点奇怪的偏执在身上的。 一边偷偷看他,一边被他靠近一点就浑身上下写着想逃。 现在也是,一边瞒着所有人偷偷养着他,第一次害怕得发抖都还要哆嗦着把自己的乳儿送进他嘴里,一边快感强烈一点就马上撤离。 也不知道她在别扭什么,连高潮都不敢。 果然,到晚上就又拿刀割开了好不容易才愈合的伤口,捧着流血的地方往他嘴边喂。 他揭开包扎的纱布,伤口没有好好消毒,边缘泛红,明显是有点发炎。 鲜血的甜香在他揭开纱布的那一秒直冲他的鼻尖涌来,又勾起他自从变成丧尸以来骨髓中从未间断过的饥饿。 喉结滚了又滚,最后也只是滚了又滚,将她纤细的胳膊重新消毒包扎好,放到一边。 视线落回女人微蹙着眉,沉睡中似乎不太安稳的脸上。 没伤的那只手还护着胸口,新换的睡衣上又染上两片水迹。晚上不让他吃,大半夜的果然又涨奶了。 伸手将衣服从下摆往上掀开,露出白皙皮肤上红痕斑驳的两团乳儿,肉眼可见的涨得厉害,敏感的小奶头被空气刺激到就硬了,就在他眼皮底下,又吐出一颗乳白色的奶珠。 看起来很可怜。 哦,是他的杰作啊,那没事了。 低垂的睫毛下眼睛看不出什么情绪,但是嘴角勾了起来。 没关系,再别扭,不还是要给他吃吗? 她第一次要喂他的时候,他看得出来她是真的挺紧张,肌肉紧绷,手指关节用力到泛白,边然毫不怀疑但凡他咬她一口,不管见没见血,她都会毫不犹豫地把他的脑袋打掉。 可能打掉了,又会哭着捡起来缝好,不过手脚会不会被卸掉他就说不准了,毕竟他发现了,他这乖乖,真谨慎起来,是可以很没有良心的。 下半身涨得都快炸了,他还笑得出来,俯下身,把当着他的面还敢往外溢奶的那只小奶头吃进嘴里,又伸手去掐另外那只。 怀里的人开始颤了,他发现他的乖乖真的敏感得要死,每次喂他吃奶的时候,虽然努力克制过了,可还是浑身都在哆嗦。 他一开始以为是她还在害怕,后来看到她的脖子和耳朵蒸过似的泛粉,腿心夹着他的大腿,贴在他身上的,最软的那块肉,他但凡吸得用力一点就抽抽,他就知道,哦,是爽到了。 还不敢让自己太爽,每次眼见着要受不了了就马上抽离,他就没有一次吃饱过。 香甜的奶水流淌在舌尖,吞咽进脏腑,终于缓解了一点深入骨髓一直躁动难安的饥饿。 睡梦中的纪知嘤咛了一声,含糊地还喊了一句:“哥哥……别……” 她前两天晚上也喊过这句梦话,做梦的时候倒是会乖乖叫哥哥了,后面还跟着一句更小声的什么,这次他听清楚了,是“我自己来”。 边然眉毛一挑,转而想到什么,微眯的眼睛压着笑,咬着乳尖吸出一大口奶,然后凑到了她香软微张的唇边。 奶香混着她本身的甜香,上颚被他用舌尖挑着,嘴被动地张得更大,从她体内分泌出的乳汁,就这么全部渡进她自己嘴里。 边然早就发现她的舌尖也敏感,怕痒似的,被碰到就下意识地躲,被他亲久了,浑身又在颤。 双腿不知道什么时候又夹紧了,他直起身,掰开她紧紧闭拢的膝盖,将包裹着白皙双腿的裤子连带着内裤一起扯了下来。 粉嫩的穴就这么毫无防备地暴露在他的眼前,湿透了,透明的汁水从那张翕动的小嘴一股一股地往外涌。 深红色的肉穴就微微张着那么一个小口,随着呼吸一张一合,像是在无声地邀请,边然漆黑的眼睛低垂着,一眨不眨地盯着那个小洞。 下身涨得青筋凸起的鸡巴叫嚣着想要就这么插进去,可是当龟头真的抵上穴口,大小差距明显到触目惊心的程度。 一顿饱和顿顿饱他还是分得清的。 边然叹了口气,这几天里第不知道多少次把自己的鸡巴从那粉嫩的穴口抽走,换成手指抵了上去。 这穴儿是真欠操了,他手指刚送进去一点,湿淋淋的媚肉就紧紧缠了上来,把他往里面又吸又咬。他见状往里面又入了一根手指,这次明显吞咽得艰难了一些,穴口都被撑圆了,显然吃得费劲。 秀气的眉毛皱得更紧,沾着奶渍的嘴唇还微微张着,喉咙里时不时逸出两声“嘤嘤”。 边然又凑过去亲了一口,然后便用空闲的另外一只手抓住受了刺激还在往外溢着奶水的乳儿,俯身吃进嘴里。 这次他没收着力气,本就红肿的乳头被吸得滋滋作响,穴肉瞬间绞紧,紧接着涌出大量的汁液,或许本能是想要把他的手指挤出去的,可是却被他趁势插进更深的地方。 纪知似乎“难受”得厉害,“呜呜”地叫着,身上沁出一层细汗,即便是睡梦中双手都在无意识地推他的脑袋。 然后被他掐了一下另外一边的乳尖,又过电似的蜷缩回去。 当他把两只乳儿的奶水都吃干净的时候,紧裹着他手指的穴肉都抽搐了两回,这会儿都湿滑软烂了,被他的手指在里面搅动抽插都没有半点反抗的余力。 但是纪知明显受不了了,他就抵在里面揉了两下,小丫头的身体就蜷缩着想逃,眼泪都流了出来。 边然没再继续弄她,他向来很有耐心,最美味的自然要留到最后。 将手指从湿透的穴儿里抽出,带出一大泡水,连他的手掌上都是从她身体里涌出的透明粘液。 边然笑了一声,将它们都抹到自己早就涨得紫红的鸡巴上,又抓住纪知的一只手,让她握住棒身。 他俯下身,凑到熟睡的纪知的耳边,哄睡似的低沉声音,说: “小老鼠,你还要忍多久呢。” 礼物 “知知……知知?” “……纪知!” 纪知被唤回神,正对上纪女士不太高兴的眼睛。 她一大早就被纪女士叫过来了,昨晚似乎睡得格外的沉,早上被铃声叫醒的时候,浑身发酸,好像又做了梦,以至于脑子到现在还迷迷蒙蒙的。 她刚刚在想什么来着? 哦,现在想起来都还觉得离谱,她在想边然明明是个丧尸但是死活不喝她的血要怎么办。昨天晚上她又试了一次,肉也割开了,血也流出来了,奈何边然只往她胸前蹭,最后就只平白多了条口子,还浪费了她不少血。 好在异能觉醒之后身体素质都变好了不少,她昨天晚上太累了胡乱包扎了一下就直接睡了,早上起来揭开纱布一看也没发炎感染。 不过这个现在显然不是很重要。 “小姑……怎么了?” “你还问我怎么了?合着刚刚小姑跟你说的话你是一句都没听呐。” 额头被女人做着精致美甲的食指点得朝后晃了晃,思绪这下完全回笼了。 纪知捂着额头很识相地道歉:“我错了,小姑,我刚刚走神了。” 纪女士嗔怪地白了她一眼,也没再多计较。 鲜花盛开的花房之中,玻璃圆桌上的红茶蒸腾着袅袅香气。 这是秦副长和纪女士居住的别墅自带的花房,听说是末世前这栋别墅的主人耗巨资搭建的,在末世中荒芜了,直到他们基地搬过来,纪女士喜欢摆弄花花草草,这才让这里重焕生机。 平时植物的修剪和打理都需要不少人手,然而此时,偌大的花房之中此时只有纪女士和纪知两人,安静得落针可闻,可她还是拉过纪知的一只手,声音压得很轻。 说:“刚刚小姑在跟你说,昨天你们把那个三型丧尸的消息带回来之后,现在基地领导层那些人因为对策问题还在吵着呢,不过现在的主流意见是趁着还没发生什么让基地里的人都转移去其他安全地方,现在在吵的也是怎么转移和怎么分批次的问题。” 纪知点点头,要保障基地里大多数幸存者的生命安全这确实是合理的做法,她正想问纪女士叫她过来是不是要她去负责转移的事情,然而还没开口,紧接着就听到纪女士话锋一转:“不过……” “……不过?” 抬眸,就看到女人精致的狐狸眼一弯,笑眯眯地:“你秦叔叔有点别的想法。” “……” 心脏微妙地往下一沉,她突然有点不太好的预感。 果然,就见纪女士说着,抬手过来捋了捋她的头发,将散落下来的耳发别到她的耳后,才说:“乖乖,你先来跟小姑说说,你和闻定那小子进展得怎么样了?” “……就正常朋友。” “你瞧你,在小姑面前还害羞呢,我可是听他们组的人说,那小子对你可上心了。他之前也跟我透过底,说很喜欢你,想对你负责,你呢?准备什么时候跟他定下来。” “……” 看她不说话,纪女士也不着急,保养得精细无比的手一下一下轻轻拍着她的手背,还是语重心长的口吻:“闻定我替你观察他很久了,能力强又有责任心,也不像那些在外面养一堆女人的。小姑这么多年没给你乱拉郎配过吧,你还不信你小姑我看男人的眼光吗?” “乖乖,你看你从小到大,小姑帮你做的决定哪一次不是为了你好?哪一次不是对的?” “……” 没有,她知道的,没有哪一次。 就像七年前末世刚刚降临的时候。那时候,又一年的异常高温酷暑之后,九月中的某一天,世界各地又都陆续开始了为期一周的异常降雨。就是在那一场降雨过后,出现大规模的发烧感染,而后演变为世界范围内的丧尸病毒爆发,一夕之间末世降临,尤其是人口密集的城市瞬间沦为人间炼狱。 纪知当时刚上大学,大雨刚开始的时候,她还和室友们一起被憋在宿舍里做纸箱小狗。是小姑顶着大雨开车赶到学校,说姑父失联边然失踪,预感有大事要发生,行李都没让她收拾就把她带走,这才躲过了第一波的丧尸大爆发。 后来她也一直和小姑相依为命,就连后续抱上军方的大腿也全靠的是小姑的人脉。 可以说,没有小姑的话,纪知可能在末世刚开始就死在大学里了,哪还有现在。 更不要说,最早的时候,也是小姑把她从那个家里接出来…… 纪挽月看一眼纪知的表情就知道她在想什么,狐狸眼笑得更弯了一些,声音却压得更低:“现在这种几大基地并立的局势已经够久了,大家都在暗地里下功夫呢。你秦叔叔想要把那个三型丧尸作为研究样本,不论是死是活什么状态,三型丧尸的价值都是无法想象的。” “我们基地的领导层还是太保守了,不过没关系,领导层那边我们会想办法说服他们在找到那只丧尸之后同意消灭它的计划,到时候闻定肯定是对付那个三型丧尸的主要战力,我们的计划需要他站在我们这边。” “闻定他啊,虽然跟你秦叔叔关系不错,但是毕竟是直属于首长那边的人……所以乖乖,你知道小姑是什么意思,对吗?” “……嗯。” 桌上红茶的热气还未消失,纪女士松开她的手,慢条斯理地拿起杯子品了一口。 摇了摇手边的铃铛,很快就有佣人端着碟子走了进来。 碟子一个接着一个,热腾腾的早餐很快便摆满了玻璃圆桌,桌上的早餐是对于两个人来说丰盛到奢靡的程度。 纪女士优雅地夹起一块吐司,放进纪知面前的空盘子里。 “知知,我的乖乖儿,你从小到大都最听话了,小姑相信你不会让小姑失望的。” “帮我给闻定送个礼物吧,好吗?” “这么怕我?” 精致的礼盒中,一条由白色丝绸裁成,面料光滑的连衣裙安静地迭放着。 她把裙子从礼盒里拿出来展开,吊带的裙子,腰线掐得极细,一看就是能最大程度展现曲线的贴身版型。 纪知沉默地盯着裙子看了一会儿,又将它原路迭好,准备放回盒子里的时候,才发现原来裙子下面还放着别的东西。 拿出来一看,嗯……由几条绳子和几片蕾丝组成的,连基本功能大概都没有的成套内衣,纪女士真是……连这个都准备好了。 这是纪女士交给她要送给闻定的礼物,到底要送的是什么不言而喻。 把手上的东西扔回盒子里放到一边,纪知窝进被子里,熟练地蜷成一团。 没关系的,小姑不会害她,小姑是这个世界上最爱她的人,只要她乖乖听话,只要她乖乖听话…… 被子上面什么东西压了过来,整个盖在她身上,好重。 她不用看也知道是边然又缠过来了,她昨天晚上要喂血他不喝,今天早上出门急也没来得及管他,现在肯定又饿了要吃,但是她现在不是很有心情喂他。 她在被子里扭了扭,想把他从自己身上抖下去。 但是没什么用,反而被他隔着被子抱得更紧了。 她本来就整个人裹在被子里,现在还多了一个人压着,能透一点儿的气现在也一点儿透不了了,纪知在被子里憋着口气忍了好一会儿,最后还是热得受不了了,一把把被子掀开。 好吧,想吃是吧。 脸被憋红了,头发也因为捂在被子里乱糟糟的,她脸上却没什么表情。 边然在她用力掀开被子的时候也被掀倒在一边,她没给他起来的机会,一手按住他的肩膀,然后一个翻身就坐到了他的身上。 牙齿咬住胳膊上纱布的活结,一拉,很容易就将包扎的纱布整个扯了下来。白色纱布粘连着血痂,被暴力一扯,连带着伤口也跟着再度撕裂,甚至比之前还要更严重了。 纪知却像是感觉不到痛似的,殷红的血液从小臂上滴落下来,落在白色的床单上,绽出一朵一朵血色的花,她的眉毛都没皱一下,只是俯身,将伤口按在身下男人的嘴唇上。 血液从被她自己用刀割裂开的皮肉缓缓流出,将灰白的嘴唇染出血色。 然后越流越多,顺着嘴唇汇集到嘴角,又因为越聚越多,突破表面张力的极限,顺着脸颊滑落。 血的腥味充斥鼻间,失血量一点点增加,纪知的脸色一分一分变得苍白,却硬是忍着没动。 空气安静得,只能听见她自己的呼吸声。 她脑子里什么都没想,眼神就直勾勾的,一直盯着伤口和嘴唇相交的地方,看着猩红的血液从她被割裂的肉与血管中一股一股流出,被紧闭的嘴唇阻挡,最后全都落到床单上,染出的血迹越来越大,越来越大,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等什么。 终于,也不知过了多久,边然一直纹丝不动的喉结蓦地上下滚了滚。 嘴唇缓缓张开,眼见着血液就要顺着嘴唇的缝隙渗进他的嘴里,脑子里甚至已经出现血淌过舌头最后汇进喉咙,被一口咽下的画面。 咕咚、咕咚。 先是血,再是肉,最后变得和外面那些丧尸一样。 还会去吃别人的血和肉,去吃别人的……吗? 在大脑下达指令之前,身体已经飞快地抽开还在往外流血的胳膊,两只手按过去,挡住他的嘴,不许他咽,胡乱擦掉还残留在他脸上的血。 结果越抹越花,越擦越乱。 边然好好的一张漂亮的脸,被她搞得像个怪物。 男人的大手按上她的后脖子,还残留着被她的血液带去的体温的嘴唇贴上她的眼角,舌头顺着眼尾舔了一下,纪知才反应过来,自己的眼眶烫得厉害。 一滴一滴,然后变成一行一行。 全被他舔走。 在后知后觉的失血和缺氧的眩晕中,纪知恍惚间想起昨晚的梦。 她像是被困在那个大雨中潮湿闷热的玄关了。 只是听到淅淅沥沥的雨声,就已经知道梦的内容。 有前车之鉴,这次她刚被边然按着肩膀坐下,就连忙从他手里抢过毛巾。 “哥哥,别……我自己来……” 边然见状倒也没和她抢,但还是像过去梦中无数次那样,在她面前蹲下,一只手随意垂在前面,一只手撑着下巴,眼皮半搭着,和平日里一样懒散的视线低垂,落在她的脚上。 被毛巾包裹住的脚趾明明在她自己的手里,却还是像是被他的视线烫到,一点点蜷缩起来。 被他看到了,唇角一勾,弯出一个带着些捉弄意味的笑。 “这么怕我?” 他说。 想要 “这么怕我?” “……” 屋外的雨水还在敲打着窗户,室内的沉默似乎让雨声变得更大了。绵长无尽的雨声中,时不时夹杂着几声闷雷。 纪知的双脚缓缓收回来,两只手抱着膝盖,脸深深埋进胳膊,很典型的自我防御姿态。 窸窸窣窣的声音响起,过了几秒,头顶传来温热的触感。 挂在她脖子上的毛巾被重新拿起,盖在她的头顶,覆在毛巾上面的手指揉着她的发根,是边然在擦她湿得还在往下滴水的头发。 “怎么,小没良心的,你也觉得有点对不起我了?” 蜷成一团的小人闻言蜷得更小了些,过了好一会儿,才悄悄伸出一只手,抓住他的衣服下摆。 “……对不起……” 声音嗡嗡的,小得不能再小。 “只有对不起吗?” 纪知抬起头,对上那双深黑色的眼睛。那双眼睛里又带着笑,那种蛊人似的笑。 嘴唇被咬了又咬抿了又抿,在苍白的小脸上红得有些诡异。 “……那你罚我吧。”声音大了一点。 “怎么罚?” “都行。”只有这句说得飞快。 指腹滑过她的脸颊,抚摸上她的嘴唇,将她的下唇从牙齿的蹂躏中拯救出来。 “这样吧。” 纪知看到他眼里的笑深了几分,指腹将她的唇慢慢描画了一圈,顿了好一会儿,才说: “就罚你自己说,来,想要哥哥对你做什么?” “……” 像是突然被按了失声按钮,她不说话,牙齿下意识地又要咬嘴唇,却被他的拇指给卡住,一下咬在他的手指上。 她根本没收着力,白皙的手指上留下一圈清晰的齿痕,看起来就很痛。 “……啊,我不是故意的。” 拇指被抽出来,纪知看着他垂眸看了那个齿印好一会儿,最后像是拿她没什么办法似的,边然叹了口气。 “算了,惯你一次。” 说着,俯身低头,柔软温热的唇触碰上被她自己咬出血色的唇瓣,舌尖一挑,轻而易举钻进了她的牙关。 纪知被往后按在门上,边然的舌尖像是在她的口腔里标记领土攻城略地,整个呼吸道都被他身上桧树的气息侵略填满,整个人被亲得喘不过气。 被他松开的时候,缺氧的肺部急速地收缩扩张,她大口喘息着,视野因为生理性泪水而变得模糊,只能感觉到男人的大手从她的脖子一路滑到胸前,捏住了一边的乳肉。 校服衬衣不知道什么时候被解开了,炽热的体温直接触碰到顶端的嫩肉,那一小团粉色肉眼可见地变硬挺立起来。 “知知,感受到了吗,你这里想要。” 从唇齿间逸出的热气裹住刚刚站立起来的敏感乳头,激得皮肤一阵战栗,但更让人头皮发麻的是顺着她的小腹钻下去的另外一只手。 挑开内裤的边沿,钻进腿心,带着灼人体温的手指,顺着她腿心的软肉,一路下滑,抵上穴口,轻轻地,顺着穴口的边沿描摹,痒得她浑身打颤。 “还有这里,也想要,不是吗?这么湿了,馋成这样。” 他笑着咬上她的乳尖,就在那一瞬间,手指也顺着翕动的肉穴插了进来,她自己都能感受到自己绞得好紧,磨人的痒被缓解了一点,但是也就一点,剩下的都被他的手指带进了深处。 好痒啊,怎么会这么痒。 磨人的酥麻从身体最深处开始爬满全身,下身的水像是失禁了一样不停往外涌。藏在层迭嫩肉中最敏感的媚肉被他轻易找到,指腹就按在上面,躲无可躲,第一次被这么欺负,揉了没两圈纪知的腰就塌了,被他从后面搂着也直不起来。 一直紧绷的神经像是都成了干草,被他一点,噼里啪啦,噼里啪啦。 穴里的手指从一根变成两根,身体被一点一点撑开的感觉实在太过鲜明,涨得厉害,可是边然的手指就像是嵌进她的身体里面,任凭她怎么扭腰也紧紧插在她的穴里,甚至因此被他入到更深的地方。 被扩张开的穴口,他动一下都像是在发烫,偏偏指尖撩拨着身体最深处,隐秘的快感,裹着更烧人神经的痒,她本能地想要埋在她体内的手指再过分一点,不动才是折磨。 “哥哥……哥哥……” 她被磨得没办法,只能一直乞求似的叫他。 不知不觉间,屁股已经离开了那个困住她不知道多少个梦境的换鞋凳,她整个人不自觉地几乎挂在边然身上。 被吸的是奶子,却是屁股在一颤一颤,双腿中间的小逼就算是被手指插着也堵不住流下的水,顺着分开跪立的大腿一路蜿蜒向下,更多的,是直接从双腿中间就兜不住滴落下去,在男人的裤子上流下斑驳水渍。 “乖乖。” 他只是凑到她耳边叫了她一声,纪知的身体就不可抑制地颤栗起来,还吃着手指的嫩穴疯狂抽搐。 “你看,你想要我。” “所以为什么呢?” 手掌抚摸上她的脊椎,纪知把头埋进他的颈窝,身体颤抖得更厉害了,隐隐已经知道他下一句要说什么。 “为什么没来京市找哥哥?” “……” 她知道的。 她一直知道,为什么自己总会被困在这个梦里。 因为八年前的那一天,那场大雨里,别墅的玄关中。 在边然说出,明年要不要去京市找他之后,她看着边然重迭在她手上的手,忍耐了又忍耐,忍耐了又忍耐,可还是没有忍耐住点头的冲动。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 发现自己的视线总会偷偷看向边然。 人都是视觉动物,长得好看的人,只要情商再高一点,很容易招人喜欢,而边然那样的,用她小姑的话来说,就是像毒品。 不要说学校里那群小姑娘,就连圈子里同一辈的男的都被他迷得五迷三道的,他身边的人,没有一个不喜欢他,都把他当挚友。 小姑说,像这种人,要不就是立地成佛的大善人,要不就是个彻头彻尾的坏种。 边然是哪一种呢?小姑没说。 只是八岁那年,她被小姑带到边家的第一天,小姑就跟她说,要她离边然远一点。 她很听话,所以边然每次叫她一起玩,她就说她要写作业。 其实总是被这么搪塞,换她她也会生气,尤其是还有他的其他朋友在场。但是边然脸上半点被拒绝的恼色都没有,还弯腰摸她的头,对她笑。 说:“知知真听话,难怪纪姨叫你乖乖呢。去吧,乖乖。” 最开始或许是好奇心吧,因为她没见过像边然那么情绪稳定还好脾气的人。 然后她就发现,总是来那个家里找边然玩的,跟他同龄的那些人好像都很听他的话,不管是什么问题都拿来问他。 小到“边然哥我们今天玩什么”,大到“我爸好像在外面有了别的小孩怎么办”。而边然也总是很乐意帮所有来找他的人解决问题,有时候还带着其他小孩一起,这种能让所有人都相信他的力量强大到可怕,几乎没有任何人能动摇他在那个圈子里的地位。 只是,边然好像对别人的视线很敏感,她偷看的视线被他发现过几次。 每次视线不经意间对上,她都会看见,那双纤长睫毛下鸦羽一样黑的眼睛朝她一弯,接着便安静移开,仿佛无事发生,从未给过她难堪。 就连那天晚上也是,大概是她初中的某一天,她睡眠浅,被楼下时不时传来的“咔嚓”声吵醒。 她的窗户正对的是花园的一角,只是造景的一部分,平时除了园艺师几乎没有人会来。 走到窗边望下去,首先映入视野的是黑夜中橙红刺眼的火光。 不知从哪来的铁桶里,堆迭的纸张熊熊燃烧着,还是旁边又传来的“咔嚓”一声,才让她注意到站在一旁靠在树上,随手把玩着打火机的边然。 总是带笑的脸上难得没什么表情,和平时的样子很不一样,他垂眸安静地看着燃烧的火焰,手指灵巧地翻动打火机的盖子又合上,发出清脆的“咔嚓”声响。 察觉到她的视线,抬眸望过来,却还是那样,眉眼一弯,朝她笑了笑。 然后抬起一根食指,停在唇边。 “嘘”。 那一瞬间,手比脑子反应快一点,下意识就将窗帘一把拉上。 总觉得自己看到了什么不该看的画面,心脏砰砰砰地跳得飞快,她三步并作两步窝回被子里,闭上眼,假装无事发生。 结果过了一会儿,她也说不清具体是多久,卧室门口又响起轻轻的敲门声。 “咚、咚、咚。” 只知道本来就还没有平静下来的心跳一下跳得更快了。 纪知窝在被子里犹豫了一会儿,还是翻身下床。 “哥哥。”她刚开口叫他,就又被他竖起食指“嘘”了一声。 然后招了招手,示意她跟上。 她是有点忐忑的,因为边然大半夜的一个人在花园的角落里烧东西,理智告诉她这好像不是什么好事。 然而他只是一路带着她走到餐厅,接着,从冰箱上层拿出一个还系着蝴蝶结贴着小爱心的透明塑料盒,盒子里面,是一块白色奶油蛋糕,上面铺了满满一层的树莓,点缀着白色的糖霜,看起来就很精致。 她一眼就认出来,这就是家附近那家甜品店最近摆出来展示的限定款,她路过的时候看到过好多次。 她看到这个,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啊,马上圣诞节了,每年这个时候,边然都要收到很多礼物,甜食点心更是不少,里面好大一部分还是喜欢他的女孩子的爱心手作。 蛋糕盒子上的爱心贴纸已经很能证明它的属性和身份了。 他解开系成蝴蝶结的丝带,从蛋糕上切出一块,盛到空碟子里,配上小叉子,放到她面前。 嘴角勾着,像是心情很不错。 “帮哥哥吃点,我实在吃不完了。” 纪知没动,纪女士很注意她的身体健康,这种高油高糖的东西都是不让她碰的,又会长痘又会长肉。 而且这大半夜的,她着实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边然看她不动也没说什么,转身从橱柜里拿出个玻璃杯,站到边先生的酒柜前,没犹豫多久,就从中抽出一瓶。 她后来才知道,那是边先生所有收藏里最贵也最稀有的,接待贵客的时候才准人拿出来。 他倒是毫不在意,动作中甚至没有一丝偷偷摸摸的紧张感,慢条斯理地打开瓶塞,然后就往杯子里哗啦哗啦地倒,一秒钟的迟疑都没有。 脸上还在笑:“一直好奇是什么味道,今天偷偷尝一口。” ……你但凡有一点偷感都对得起自己说的这句话。 然而边然听不见她的腹诽,说着,摇晃着杯子又走回她旁边,把她旁边的椅子拉开,自己随意靠在餐桌上。 没拿杯子的那只手拿起那个小叉子,递到她面前:“我不会跟你小姑说,你也帮我保密,好吗?” “……” “不然这块小蛋糕就要浪费了,知知。” 她抿了抿唇,还是把叉子接了过来。 最开始,还是不想惹麻烦的心理占了上风,但是奶油一入口就化在嘴里,久违的食感,树莓也是精心挑选过的,一点都不酸,只有香味和甜味。 她好久没吃这么甜的东西,味蕾像是一下被唤醒,不自觉就又往嘴里送了好几口。 直到头顶传来一声轻轻的笑。 “好吃吗?”边然问。 纪知捏着叉子的手指微微用力,脸上后知后觉地有点烧。点头的幅度很小,声音也不大:“好吃。” “那就好。我今天路过甜品店的时候,就觉得你会喜欢这个,专门给你买的。” “……?” 她往嘴里塞蛋糕的手一顿,迟疑地抬头。 她现在都还记得,昏暗的,只有月光的室内,边然的脸被笼罩在阴影里,可她还是认出来,他脸上是她后来老看见的那种,逗她玩时特有的笑。 眼睛微眯,像是慵懒的猫。 “骗你的,乖乖,放心吃吧。” 手掌落在她的头顶,按着头发轻轻揉了揉。 “除了哥哥,不会有人知道的。” 掌心的温度一触即逝,纪知手里还捏着小小的金属叉子,鼻尖动了动,没有吭声。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 ———— 感谢评论区的朋友订正,误会大了,我一直以为父亲那边的亲戚是堂兄弟姐妹,母亲那边的亲戚是表兄弟姐妹,确认了一下发现姑姑的儿子应该叫表哥,我修改啦! 谢谢大家的评论和珠珠,这两天看到大家的评论超开心!爱所有人! 结案 算了,她没办法不管边然,没办法把他送走,还没办法给他矫正挑食。 受不了给边然喂血的后果,就是最后拉着他去浴室清洗被她糊得到处都是的血迹的时候,还是让他放肆吃了一顿。 胸前连带着锁骨往上,之前留下的印子都还没消,又新落下更深的红痕,那条裙子注定是穿不上的,连着礼盒一起被她扔进了衣柜的最深处。 但是小姑交代的事情还是得做,要是让小姑知道她去都没去,一定会很生气。 不管怎么说,先做做样子,或者去探探口风吧。 纪知从衣柜里翻出高领上衣和长裤,穿好鞋,回头就看见边然又跟着她走到门口,就像是只乖巧的大狗。 突然有点理解那些养狗的人每次出门前的不舍,但是脑子里又冒出这人把她按在浴缸里时如狼似虎的样子,还有之前的梦,一时心情又有点复杂。 她一停下来,边然的手就又伸过来了,她眼疾手快地一手把他的两只手抓住,一手按住他的额头。 反应过来自己居然都被他吃出经验来了,又觉得有点好笑。 继续养着呗,还能怎么办呢。 不知道脸上的肌肉笑了是不是带动着神经也放松了一点,虽然知道他听不懂,但是纪知还是轻声说了一句:“乖,等会儿回来再喂你。” 转身关上门,也就没看见,在她转过身之后,身后边然原本无神的眼睛弯出一个细不可查的弧度,嘴唇也动了动。 无声地说了一个“好”。 她还是第一次去维安组的办公点。她的异能“逃生通道”只能去自己去过的地方,准确地说是定过的点,因此还得靠自己走过去。 顺路去用积分换了盒点心当作回礼,一路上,纪知还在脑子里整理着思路。 已知,目前基地里大概率混入了一只三型丧尸,下落不明。基地领导层目前的策略是组织人员转移,或许是为了防止引起骚动,现在明面上还没有开始执行。而秦立山秦副长则是主战派,想要把三型丧尸收为己用,为此,他要拉拢闻定,这也是小姑给她的任务。 她要一直养着边然肯定没法按小姑给她提供的方式来做,那她要完成小姑给布置的任务,关键就在于,秦副长到底要闻定做什么? 和三型丧尸对上了那就是九死一生,说实话,她再给自己脸上贴金,要闻定为了她就甘愿去跟三型丧尸开战的前线送死,她也觉得不大可能。 这都末世第七年了,能活到现在的恋爱脑,那都是人类物质文化遗产。不要说闻定看起来就不像,他要真的是,那都不该待在维安组,应该去保密局工作。 再说,闻定是很厉害,单说异能的强度在基地里数一数二,不然也不可能年纪轻轻就当上维安组的组长,但是要说他一个人的战力就必不可少到能扭转战局,那也说不上。 其实在小姑跟她说起这件事情的时候,她就有点疑惑,按理说,三型丧尸是以一己之力就能吃光整座城的危险存在,可是小姑在说到要把三型丧尸抓起来的时候,语气笃定,就好像确信一定能将其抓住一样。 他们已经有了一个能够确保可行性的方案,只是还需要“闻定”这个保障。还不能是简单的利益合作,而得是把他拉到一条船上。 什么样的计划,才需要闻定的立场?闻定末世前就是现在C城基地首长的下属。现在的首长是一个今年刚过六十大寿的慈祥小老头,闻定和首长的关系就像是师徒,还是首长的得意门生那种,跟秦立山比起来怎么也跟首长更亲。 老首长的家人在末世前期就失联了,现在无儿无女,闻定就像是他的继承人,大家都知道,如果有一天老首长要退下来了,那闻定肯定…… 不知不觉间已经走到维安组办公点的门口,纪知却是脚下一顿,意识到一个让她有点毛骨悚然的猜想。 ……要真是那样,小姑知道秦立山到底想干什么吗?老首长是个公认的大善人,在基地里威望极高,就连当初纪女士带着她去那个军区投奔的时候,投奔的也是老首长啊。 还有,小姑开始跟她频繁提起闻定是从三个月以前开始,当时秦立山也在场,话头就是他先挑起来的。如果说从那么早就已经开始策划了,那这次三型丧尸潜入岂不是也是…… “纪姐姐!” 纪知的思绪被女孩清亮的声音打断,抬头,就看见陶桃朝她挥着手跑了过来。 抬起手也朝她打了个招呼,就听她说:“姐姐你是来找闻哥的吗?闻哥他现在凑巧不在这儿呢,不过我正要去那边汇合,你用不用我帮你给他带话?” 纪知闻言心底松了一口气,她现在脑子里乱糟糟的,本来就是因为小姑的吩咐才硬着头皮来,现在有借口缓缓正好。 她朝陶桃笑了笑,将手里的点心递到她的手上:“我没什么事,就是之前他帮我买了吃的,我过来送个回礼,就是些点心,你拿过去一起吃吧。” “好耶!”小姑娘脸上露出惊喜到有点夸张的表情,“我们组这两天一直在拍卖行连轴转,这不,我都是主动过来接人才溜出来喘口气,不过我运气真好,刚好让我碰到你了!” “纪姐姐,能不能让我先偷吃两口,在那边我的异能就没停过,我真的要累死了,拜托拜托。”她脸上的表情像是变脸似的,眉眼往下一搭就是可怜兮兮的模样,卖惨卖得明明白白。 纪知听到“拍卖行”三个字时心头一颤。 面上不动声色,还笑着朝陶桃点了点头,在小姑娘得到她的同意开心地打开盒子挑选点心的时候,状似随口一问:“现在最要紧的不是三型丧尸的事情吗?怎么还都在忙拍卖行的事儿?” “嗯?”陶桃闻言却是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噢噢,不是那个货物消失的事情。” “废村里那只丧尸最后不是跟着剩下来的那个人走了吗,我们排查之后发现那个人是拍卖行的猎头,他回到基地之后就去了趟拍卖行送货,之后就消失了。” “所以我们怀疑那只三型是伪装成拍品潜入的,现在正在对最近卖出去的和还没来得及卖出去的丧尸进行排查。” “纪姐姐你看,”她说着,用眼神示意了一下自己身后,纪知循着她的视线看过去,就看到在离她们不远的地方,站着几个眼生的面孔,“海城基地有搜寻异能的人都来了,专门过来帮忙的,我就是回来接他们。” “这样啊……” 衣袖下的拇指指尖悄悄掐上食指,她本来觉得自己能藏好边然不被发现,现在被这个三型的事情一搅,倒是有点说不准了。 她想了想,还是问了出来:“那之前货物消失的事情……” 现在查到什么阶段了?其实从看到陶桃的异能之后她就已经有了隐隐的不安,但当时她是用异能把边然偷走的,气息中断,按理说至少陶桃是找不到边然的。 而就算她出现那一瞬的气息被捕捉到,她只要把边然转移走,然后咬死自己只是走错了就行了,没有证据就不会把她怎么样。但如果现在是要对所有丧尸一一排查,每个被送进拍卖行的丧尸还都被登记备案的话,事情就不好说了。 然而,陶桃在听到她的问题之后的回答却出乎她的意料。 “害,那个事啊。” “拍卖行那边主动联系报错了,说是仓库里面的丧尸暴动的时候,有一只被其他丧尸撕得粉碎了,混进残肢碎屑里他们最开始都没发现,还是后来清理的时候才找到。所以现在已经结案啦。” “……诶?” 一个细节 拍卖行货物消失已经结案了。 ……那她家里的边然是什么? 潜入到拍卖行、明明被她偷走却被找到的“货物”、和普通的丧尸完全不一样的安静、奇怪的挑食、还有明明应该很迟钝却异常活跃的神经元…… 有句话是,当排除掉一切不可能的情况,那剩下的,不管多难以置信,都是事实。 她才刚决定要继续把边然养着,现在的感觉就像是被人当头打了一棒。 载着陶桃和海城人的车一路驶远了,纪知还停在原地,大脑甚至比刚刚还要混乱。 所以她这段时间是一直和一只危险的三型丧尸呆在一起吗? 一只长得和边然一样,或者说,就是由边然的尸体变成的三型丧尸。 丧尸还会保留生前的习惯和特征,那传说中有正常人思维的三型丧尸会和活着的时候一样吗?还是变成丧尸后也有了新的意识,变成了一个只是长得一样的,新的存在? 不对,他从在拍卖行被她发现开始,就没有表现出人类思维过。 纪知又想起小姑奇怪的态度,如果她的推测是对的,那么秦立山他们一早就知道会有三型丧尸出现。脑海中浮现出边然额头的枪伤,所以他是受伤了才会表现成这样? 但是普通的热武器就能把三型丧尸伤得退化?但真要说退化,他那副安静的样子,和对血肉的抗性,又让她觉得实在不太对劲。 话又说回来,如果他不是受伤了,又为什么要在她面前表现成那个样子? 如果只是想顺势而为在她家里躲避搜查就算了,万一还有什么别的打算呢?尤其是,回想起那个废村的惨状,这只三星丧尸的异能应该还相当凶残。 纪知浑浑噩噩地回到自己的住所,在把钥匙插进锁眼里的时候,第一次迟疑了。 如果他是受伤了才表现得这么无害,她应该趁着他还没有恢复把他送走吗?如果这种状态被基地的人找到了,也不知道会被怎么样。但如果他不是因为受伤…… 至少不能打草惊蛇。 这样想着,纪知转动钥匙,打开了门。 房间的窗户朝西,夕照洒进屋里,被门前的人影挡住,笼下一个巨大的阴影。 紧绷的神经在打开门就看见边然那张被笼在阴影里的脸时狠狠一跳,接着反应过来,他只是还维持着她出门前的样子罢了,又强行让自己放松下来。 丧尸的手又朝她伸了过来,她就犹豫了那么一秒,就被他扯进怀里。 冰凉的体温,埋头蹭上她的脖子的嘴唇也是冰凉的,明明这些天来已经无数次了,她却还是打了个寒战。 一只手拉扯着她的衣服,从衣摆下钻了进来。 一想到这不是她以为的无知无觉的躯壳,而是本来是一个有着正常人类思维的丧尸,纪知突然整个人都不太好了。 一把抓住那只钻进来的手,佯装和之前一样的自言自语,假装生气道:“都说了白天不行啊。” “真是的,你老这样。” 说着,拉着他进了房间,久违地从床底下把那套拘束用具又翻了出来。 屏着一口气把手腕和脚腕扣好,最后一个磁吸扣锁上,一直提起的心才微微放回去一点。 她把“边然”安置到椅子上坐着,一边嘀咕着“我这会儿有点事情你先别烦我啊”,一边观察着他的动静,走到桌边。 ……嗯,还是和之前一样,安安静静地,甚至有几分乖巧。 所以真的是受伤了? 纪知抿了抿唇,压下心中的疑虑,转头,再次打开幸存者论坛,她必须得重新确认一下三型丧尸的情报。 现在有明确记录的三型丧尸一共只有四只,其中三只都在被发现后,由人类方付出惨痛代价诛杀了,只有一只比较特殊,和海城基地似乎达成了什么合作,目前由海城基地负责管控。 而那三只被诛杀的三型丧尸中,最有名的,就是三年前以一己之力吃空一座幸存者基地的那只。 纪知点开一个标题为【新楼基地被吞城事件梳理】的帖子。 基本信息她其实早就知道了,当时,新楼基地突然向外广发支援请求,她们基地也收到了,最初的请求理由还是基地内突然大规模爆发怪异皮肤病。 该病的症状初期为皮肤大面积泛红,伴有刺痛和瘙痒,在一定时间之后,泛红部位会出现水泡,接着,水泡破裂,表皮层消失,真皮层裸露在外。同样的现象会在真皮层再度发生,并一直反复,直到所有的皮肉消失,只剩下骨头。 这个症状和皮肤遇到强酸的反应很类似,对不对?后来确实也发现,那只丧尸的异能为同化,他将整座基地和他的胃同化了,这一切其实都是他的消化反应。一直到整座基地都被吃光了,那只三型丧尸才被发现。 她想再确认的,是关于那只三型丧尸的细节,但似乎因为当初新楼基地的人都殒命了,后来更是发生了一场恶战,留下的记录多是关于它的异能的描述,最多就是从当时留下的影像往回调查,得知那只三型丧尸生前原名袁成华,末世前是一名生活在新楼地区附近的中学生物老师。 至于其他的内容,比如变成丧尸前后的人格性格变化,都没有记录。 纪知的手指往下划了好一会儿,倒是看到关于他最初潜入基地方式的讨论。 56L:我还是觉得奇怪,当初新楼那么大个基地,说封锁就封锁,连个蚊子都没让飞出来,到底是怎么让那只三型潜入进去的? 60L:(回复56L)还能怎么办,装成一型丧尸被哪个天选者大爷捡回去呗。有没有人能管管那群天选者啊,丧尸这么危险的东西养在基地里,真出了什么事最先倒霉的不还是我们普通人? 61L:楼上的,不对吧,C城的丧尸贸易不是这两年才开始的?而且根本没出过事故好吧。 73L:(回复56L)我提一个有点惊悚的猜想哈,假如说是伪装成幸存人类呢? 74L:楼上的你这个就更搞笑了,你当新楼的人都傻吗,进基地前不做体检的? 76L:(回复73L)内部人员,匿了。你这个海城的人也想过,去问了海城那只三型,据说回答是“应该不可能”。 80L:(回复76L)应该这个词,怎么感觉有点微妙? …… 看了半天也没有什么特别有用的信息。 倒是天不知不觉间都已经黑了。 纪知按灭屏幕,叹了口气,一回头,“边然”还乖乖坐在椅子上,就是头一直保持着抬起的状态,那双晶状体浑浊的眼睛正对着她的方向,就像是一直看着她一样。 心脏又狠狠颤了一下。 纪知缓缓吐出一口气,这一天天的,心情就像作过山车一样,对她的心脏真不好。 总之还要装作无事发生。 饭点已经过了,她实在没什么胃口,就随便吃了几口应付了事。 想起自己出门前还说回来之后喂他,纠结了一下,心一横,决定与其硬着头皮去喂畏首畏尾,还不如直接饿一顿算了,反正又不是没饿过。 像往常一样,换上睡衣,正常洗漱,虽然不是很情愿,但还是把还被她安置在椅子上的“边然”拉回床上,然后稳住颤抖的手,依然如往常一般,把他的眼睛合上。 做完这一切,翻身,背对着他躺下。 眼睛却很难合上。 一天之内接收的信息实在是太多了,全在脑子里乱成一团。 现在当务之急还是得想办法确认,她身旁这只“边然”,是真的受伤退化了吗?是的话伤的到底有多重?有没有可能变回高危的三型?如果变回去了他会在城里大开杀戒吗? ……最重要的是,如果变回去了,他还是边然吗? 冷静不下来的大脑飞快地转着,就在这时,眼角余光瞥到自己还绑着纱布的胳膊。 一丝凉意,悄然沿着背脊生起。 脑子里,突然蹦出一个一直被忽略掉的细节。 还装呢 白色的纱布,现在安稳又牢固地缠绕在她的胳膊上。 这是她在决定放弃给边然矫正挑食之后才重新包扎的,将纱布缠绕好之后,最上面的绳头压住最下面的绳头,再从交叉的X型下方穿过,打出最基础的捆扎结。再把绳结的一边挑起留个口系上活结,这样既不容易散,要拆的时候又能从留活结的口子将它轻松解开。 这是她在末世之后形成的包扎习惯,一只手也能操作,很方便。 但是因为这个伤口,本来是要留着放血的,她一开始就没想让它好好愈合,所以在放弃矫正之前,她就只系了一个活结,方便时不时就把纱布拆开。 她从小姑那边回来的时候,胳膊上就是这么一个活结,她也一咬一拉就解开了,但是那是她在早上重新系的。 她早上起来的时候,是直接将纱布揭开的,而她之所以没去解,是因为,在她拉了活结的绳头之后,下面的结反而被她拉紧了。 她当时还以为是前一天晚上太累了,下意识就按平常包扎的习惯系了捆扎结。但是现在仔细回想起来,她当时会直接上手拽绳头,还一不小心连带着把下面的捆扎结给拉紧,就是因为在她的记忆里,她前一天晚上,明明只系了一个活结。 而她学会这个捆法,还是因为…… “边然哥,为什么你打得结这么稳啊?” “是哦,我这儿都被我打成死结了才没散开,你这个怎么打的?” “这个很简单,你想知道我给你示范一次吧。只要先把绳子交叉成这样,再……如果你之后还想把它解开,就在这里留个口子……” “牛哇哥,哥你怎么什么都会?” “嗯……” “总觉得以后会用到,就学了一点。” …… 果然,一切觉得不对劲的地方都是有原因的。 寒意在一瞬间爬满了全身。 他真的在演……为什么?像之前吞城的那只叁型丧尸一样潜伏?这就算了,不是,也不能说这就算了,但是,把她的包扎绷带拆开又再绑一次算什么事? 还有,像这种打结的手法,也算是生前遗留下来的习惯吗?还是说算是生前的记忆? 脑子里刚刚涌起新一轮的头脑风暴,就在这时,背后突然响起窸窸窣窣的声音,纪知浑身的汗毛都瞬间竖了起来。 她要怎么办?直接用异能跑掉吗?但是这么多天都相安无事了,万一她一跑掉情况失控了怎么办?还有,他在她睡觉的时候起来,到底要干什么? 身体的反应好像总是比大脑要更快一步,刚刚一直合不上的眼睛飞快闭上,连呼吸都下意识放慢放缓变得匀长。 听觉却是全部集中到了身后。 身后,金属短暂相接发出轻微的清脆声响,接着,“叮”的一声,是金属落地的声音,然后“咕噜咕噜”地滚走。 ……前几天还是太大意了,他什么时候连磁吸锁的钥匙都搞到手了! 窸窸窣窣的动静变得更大,还越来越近,当肩膀上传来触感的时候,纪知用尽全身上下所有的自制力才忍住没有从床上弹起来。 应该是手吧,按着她的肩膀,把她从侧躺掰回平躺的睡姿,被子被掀开,接着,掌心贴着那层薄薄的睡衣布料,缓慢平滑,接触到她的锁骨,冰凉的触感,接着上移,笼住了她的脖子。 拇指的指腹,轻轻贴上劲动脉的位置,上下摩挲着,她的背后浸出一阵一阵的冷汗。 好在不带体温的手掌并未在她的脖子过多地停留,抬起离开了,把携来的寒意也一并带走,然而纪知还没来得及松一口气,神经又被胸口传来的动静给牵扯得绷紧。 一丝冷空气顺着衣领滑上本应被布料包裹住的皮肤,她才反应过来,他在解她睡衣的扣子。 一颗,接着一颗,从胸口一直到柔软的肚皮上方,缓慢得,像是凌迟。 衣服被往两边拨开,乍一接触到夜晚的寒意,身体本能地微微哆嗦了一下,纪知的心脏一下被提到了嗓子眼,但是她身体的本能反应似乎并没有引起额外的动静。 冰凉的手指再次触碰上她的皮肤,是饿了又要吃吗?她不禁在心里默默猜测。 然而触感却停留在她的腹部,手掌整个落在她的小腹上,指尖缓慢旋转,然后,顺着指尖的方向一滑。 静谧到落针可闻的深夜,声音响起得时候就仿佛平地惊雷。 她听到,就在她耳边,几乎就贴着她的耳廓,那个她在梦里听到过无数次的声音。 说:“还装呢。” “再不睁眼,哥哥就要……” 随着他的声音,滑到她腰间的手,突然一转。 然后防不胜防地,对着她腰上的痒痒肉,就掐了一下。 …… ! “那就做给我看,好不好?” 确认了。 如果说她刚刚还在犹疑这个习惯会打捆扎结的叁型丧尸到底是边然,还是一个变成丧尸后形成的一个新的什么然或者边什么,那她被掐这一下,也确定了。 就是边然,只有边然。 除了她这个老爱逗她玩的表哥,还有谁家好人会逗她半天就为了掐一下她的痒痒肉啊? 眼见着握着她腰上软肉的手指又要用力,纪知连忙一把抓住他作乱的手,睁开了眼睛。 然后,就对上了边然那双依旧呈灰白色的瞳孔,但眼尾笑起来的弧度却和以前一模一样。 她这七年想象过很多再见到边然的场景。 唯独没有想到会是在她的床上,被他掐痒痒肉掐醒的场面。 纪知抿了下唇,声音有些发干,但还是张开口,小声叫了他一声:“哥哥……” 但也就刚叫了一声,满脑子的问号一个都还没来得及问出口,被她按住的手没被完全按住,就又被捏了一下。纪知骨头一软,一下弓腰缩成个虾尾。 “好久没听你叫哥哥了,乖,再叫两声。” 声音还带着笑,然而痒痒肉就被他捏在手心里,一点都不手软,一下接着一下,她最受不了这个,被掐得双腿乱蹬,人都快从床上弹起来。 “哥哥!别……!呀!” “之前连名带姓叫得不是挺开心的,怎么,太久没见不认哥哥了?” ……真是上辈子犯天条了这辈子痒痒肉犯边然手里。 生理性眼泪都被他捏出来了,纪知被他掐得又连连叫了好多声“哥哥”,腰上的软肉才终于被他松开。被放开的时候,先前冒出的冷汗上面又迭了层热汗,眼睛像蒙了层雾,浑身都是软的,热得泛粉。 反复紧绷了一整天的神经,被他这几掐也给掐得绷不起来了。 纪知喘了好一会儿,才勉强把呼吸平复下来,喉咙艰难地吞咽了一下,还聚着水气的眼睛这才重新再看向他。 被他掐出来的眼泪模糊的视线中,却也看清这人心情好时微微上挑的眉毛,微眯的眼睛,嘴角捉弄她时特有的弧度。 所以为什么?她脑子里有好多个为什么,一时之间都不知道该从哪问起。 但是嘴唇嗫嚅着,刚张开一点,就又被他的声音打断。 “知知,想要哥哥亲亲你吗?” 就连这句话的语气都一模一样。 睫毛颤了颤,她的眼睛才刚眨了一下,边然就凑了过来。 还没来得及喘匀的气,又被柔软的唇给堵了回来,桧树的香味又把她笼住了,唇齿交接,舌尖碰到,她忍不住往回缩,然后就被他亲到更里面。 氧气被一点点掠走,脑子都因为缺氧而恍惚了起来。 想起,这人以前就是这样。 就是从那次她点头了之后。 每次都问,但是每次都是不等她回答,就自顾自吻了过来,然后又每次都要把她亲到缺氧,手指都软了,只能乖乖被他抱在怀里,他就这时候心情最好。 痒痒肉也是这样被找到的,她有时候想反抗一下,他就掐那儿,一掐一个不吱声,只能乖乖张嘴。 ——“……我明明没说。” ——“可是你的眼睛在跟我说想要。” ——“呵,乖乖你真是,全身上下就嘴最硬。” 刚刚被掐出的生理性眼泪还没干,这会儿因为缺氧,涌出来更多。 身上的热浪从里向外一股一股地往外涌,像是被点燃了一样,尤其是她越往后躲,边然越不放开她,直到全身软得跟水一样了,才被他揽着腰从床上捞起来,坐起身,抱在怀里。 好不容易被松开,后背都被汗湿透了,细小的电流,还沿着经脉血管一下一下地乱窜,纪知热得要命,两只手扶着边然的肩膀,脸不自觉就贴到他颈窝冰凉的皮肤上。 喘得快从缺氧到醉氧。 男人的手顺着她的脊椎抚摸着,就像是在顺毛,她不抬头都知道他现在是什么表情。 刚刚还在蹂躏她的嘴唇这会儿又贴到她的耳边,说话时的吐息钻进耳朵,挠得心尖发痒。 “想哥哥了吗?”他问。 手心下,纤薄的脊背,突然就开始细细地颤抖。 脖子早就被她的眼泪打湿了,埋在他颈窝的脑袋,隔了好一会儿,才点了点头,刚点完,又马上摇了摇。 眼泪还在不停往下流,怀里的人声音很小,但还是说了:“你快走吧,我不会跟别人说的。” 算了。 脑子里那么多的疑问突然就不想问了。 其实从末世降临到现在过了七年,京市又是最开始沦陷的地方,时间过得越久她也知道边然就越不可能还活着。她从私底下偷偷关注各地幸存者的信息,到后来趁着任务在外面到处游荡,视线总被和他身影相似的丧尸吸引。 她甚至自己一个人偷偷去过京市,但是她去的时候,京市已经成了空城,不要说幸存者了,连丧尸都看不见一只。 这七年,她每一天都活在一种磨人的负罪感中,所以整晚整晚地做同一个梦。 最后在拍卖行看到变成丧尸的边然的时候,她想着,啊,一直悬在她脑袋上的那把达摩克利斯之剑终于劈了下来,她终于能死心了。 就像是一天一铲子,一天一铲子,用七年挖出来一块墓地,把丧尸边然带回家更像是带回来一块墓碑。 结果,现在的感觉就像是,她把埋他的土都填平了,结果他突然从坑里破土而出,还说,“嘿,乖乖,我打赢复活赛了。” 荒谬,就是很荒谬。 纪知一时间连自己该哭还是该笑都不知道。 只知道,他再待在这儿,可能就要打复活赛加赛。 然而边然却像是没听到一样,或者说,听到了,还因此罚了她。 手掌“啪”地一声拍在她的屁股上,纪知整个人都抖了一下,火辣辣的疼刚泛起来,又被他的掌心按着揉散。 他还在自顾自地说:“你今天说话不算话哥哥都还没罚你呢,你倒是急着赶我走了,小没良心的,看来果然是没想我。” 纪知要疯了,甚至想掐着他的肩膀晃他的脑袋问他,知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情况。 秦立山那边还不知道准备了什么手段要对付他,现在海城的人也来了,万一被找到了,她都不确定能不能给他找到一个安全的地方把他传送走。 但是刚开口叫了一声:“边然……” “啪。” 另一只手又重重的落在她的另一半屁股上。 “叫我什么?” 灰白色的眸子,一旦不带笑意和情绪,就有种无机质的冷。 纪知愣了一下,突然瑟缩了一下似的,第一次真正意识到,面前的边然不只是边然了,还是一只危险系数最高的叁型丧尸。 是她错了,她不应该在被他熟悉的行为和语气晃了神之后,就下意识用单纯看人类的方式来看他。 灰白的眼睛还安静地看着她。 “哥、哥哥……”纪知的声音颤抖着,又叫了一声。 “乖。” 得到满意的答案,漂亮的眉眼再次弯了起来,就好像刚刚非人一样的眼神只是她的错觉。 “你都不想我吗?” 男人的大手,还有一搭没一搭地在被他打过的地方揉着,但是在还未散去的火辣辣的疼之外,她的注意力更多集中在了从他没有体温的皮肤传导过来的冷上。 见她不说话,不轻不重地又拍了一下。 喉咙有些干涩地吞咽了一下,纪知摇了摇头。 她看见边然眼中的笑意多了些,右手抬了起来,捋了捋她垂落下来的头发,将她被发丝遮挡住的脖子亮了出来,冰凉的嘴唇贴了上来。 就落在之前被他的指腹摩挲过的,颈部动脉的地方。 “那你说说,你是怎么想哥哥的?” 喉咙干得更厉害了,她又吞咽了一下,才能张开口。 声音很小:“我……我经常梦到你。” “梦到我做什么?” ……梦到他做什么? 梦到他在那个大雨的玄关,一遍又一遍地问,要不要去京市找他。还梦到…… 前两天的梦境记忆倒灌进脑子,一直扶在他肩膀上的手不自觉地收紧,然后意识到的瞬间就后悔了。 果然,下一秒,就看到边然的眼里,笑意渐深。 又一次贴上她的耳朵。 “怎么,梦到哥哥做什么了?这么说不出口。” “不想说也可以。” “那就做给我看,好不好?” “那乖乖要帮帮我吗?” 纪知后来发现,那些总是来那个家里找边然玩的,跟他同龄的那些人,之所以都那么听他的话…… 是因为没办法不听。 手指触碰上自己因为分泌的乳汁没有被及时吸出来而早已涨得不行的胸部,奶头已经自己立起来了,被边然的视线盯着,她只能硬着头皮用指尖去摸,结果只是轻轻捏了一下,就有奶珠从顶端冒了出来。 连带着隐秘的痒一起。 然后被边然说着什么,不能浪费,分泌出来的乳汁和乳肉一起,一口吃进嘴里。 明明之前喂食的时候也给他吃过好多次了,但是不知道为什么,这次乳头好像特别烫,几乎是被他碰到的瞬间,酥麻感就从被舌尖接触的那一点向全身荡了出去。 她没忍住,“嘤”了一声,腰又软了。 然后被含住吮吸的地方就被咬了一下,他还在说:“还有呢?” 还有…… 牙齿轻轻咬在奶头上的触感鲜明得可怕,纪知的视线闪躲着垂眸,就见他眉眼舒展着虽然在笑,但是眼里的威胁意味显而易见。 “哥哥……” “好好,哥哥不吃了,哥哥专心看着你,好吗?” ……她才不是这个意思! 然而边然说完就低头咬着她的乳尖又狠狠吸了一口,在她瘫在床上因为他的动作弓着腰发抖的时候,松开红痕斑驳的乳肉,直起身,坐到她的双腿间,手指抚摸上大腿内侧柔嫩的皮肤。 “乖,在你梦里,我还做了什么?” 内裤连带着睡裤一起,早就在她被边然放回床上的时候就被他扒了下去。 被他分开双腿坐进来,腿心处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水哒哒湿淋淋的小逼直接就在他眼前无处遁形。 偏偏他还俯下身,凑得很近,嘴唇贴在大腿内侧的嫩肉上,刺痛了一下,就看到被他亲过的地方又多了一个红印子。 纪知羞耻得全身发烫,白皙的皮肤每一寸都在泛粉,瞄了一眼就不敢再看。 然后痒痒肉就又被他掐了。 手指只能哆嗦着,朝自己的双腿中间伸过去,黏腻的触感把她自己都吓了一跳,指尖学着梦里他做的那样,轻轻抵上那个小小的穴口。 大腿上又痛了一下,纪知咬着左手食指的关节,不用看都知道这一下留下的印子肯定比之前的都要深。 指腹还在穴口迟疑着,不敢进去。但是她自己因为害怕而轻到不能再轻的触感,反而让穴口更痒了。 “然后呢,知知,只是这样吗?” 然后……然后脑子里又唤醒梦里他把手指插进她的穴里的记忆,他的手指好长,还把她的穴都撑开了,插到了好深的地方,在她的身体里面搅啊搅,搅啊搅…… 搅得她的身体最深处好痒,痒得她要死了。 纪知都不知道自己的指尖是被她自己插进来的,还是被下面那张馋得一直流口水的小嘴给吸进来的。 柔软湿滑的肉,像是有独立于她的意识一样,缠住她的手指,一绞一绞。 像是痒得发疯了,迫切需要被什么东西欺负一下。 额头不知不觉间已经热出了一层汗,奶子明明没有被吸了,可还是有奶水源源不断地流出来,将被子和床单都打湿。是从她的身体上蒸腾出的水汽吗?把空气都变得闷热潮湿了。 但是她的动作实在不得要领,自己的手指又进不到那么里面,磨人的痒缓解不了一点,只有呼吸变得越来越艰难。 “要不要我帮你?” 说话时的吐息落在腿心的嫩肉上的时候,纪知才像是被惊醒了一样,惊慌的视线连忙转回去看,就和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快凑到她双腿中间的边然对上视线。 还朝她笑了笑。 然后,在她骤然急促的呼吸中,低头,张嘴,含住了小逼最上面已经悄悄勃起的小肉珠。 “唔——” “哥哥……!别……别吸……求你了……” 尖锐的快感简直就像顺着脊椎直窜大脑,柔韧的舌尖还抵在上面,又吸又舔,刺激强烈到纪知本能地想要闭拢双腿想要逃跑,却被边然的两只手稳稳按住,最后消化不了的快感又变成眼泪,眼睫就没干过。 她受不了要去推边然的脑袋,结果手指刚从自己的穴里抽出来,下一瞬就被男人的手指插了进来。 和梦里不一样的冰凉触感,一下入到了最里面,把从刚刚开始就痒得不行的地方都给冰到。 平时还没注意过,被插进来了才发现,边然的手指怎么比她的粗那么多啊。 纪知仰着头,喘得连话都说不出来了,手指也蜷缩着,根本使不上力。 那里还被他吃着,小小的一块肉,在他嘴里,被吸得变形。抖得越来越厉害,越来越厉害。 柔软温热的甬道,绞得死紧,想再往里面入一根手指都艰难。边然见状也没有硬来,而是将已经埋进她体内的手指指节一弯,对着那块他早就找到的媚肉,狠狠揉了上去。 “啊……!” 呻吟声瞬间变调,纪知猛地哆嗦了一下,浑身难以抑制地痉挛起来,还被插着的穴儿抽抽得厉害,吐出一大泡接着一大泡的透明淫液。 冰凉的手指还在里面搅啊搅,搅啊搅。 被他吃在嘴里的阴蒂倒是终于被放开了,只是被松开的时候整个被吸得红肿发亮,还泛着潋滟水光。 望向天花板的视线还是模糊的,边然就已经又凑了过来。 零零星星的吻落在她的脖子上,将她脖子上汇成溪流的汗水都舔走,他还在问:“知知,在你梦里,哥哥是这么做的吗?” …… 她脸上还烫得厉害,身上缓不过劲,就连脑子都还是晕乎乎的,说不出话,便咬着唇别开了脸。 却被他捏着下巴转回来,嘴唇贴了过来,舌尖挑开她紧咬的牙齿,又去吸被她咬过的下唇。 他只是亲还好,一吸,突然就想起他刚刚舔过吸过哪里,小穴不自觉又含着他的手指绞紧了。 耳边,听到他在笑:“这么馋?” 纪知想反驳的,但是刚张开嘴,又被亲吻给堵了回来。 接着,大腿上感受到令人头皮发麻的触感。 有个又硬又大的东西,抵在了她大腿内侧的皮肤上。 边然还压在她身上,她看不到,但是瞳孔都在颤抖。 “边……唔,哥、哥哥……你、你那里……”顶到我了。 “嗯。” 边然却只是点了点头,甚至还趁机往她的穴里又插进一根手指,在她因穴口撑开的刺激瘫回床里的时候,支起身子,单手脱掉上衣。 清冷的月光下,他脸上又是那种慵懒的猫似的笑。 “那乖乖要帮帮我吗?”他说。 听说,恐惧是最好的春药 帮帮他? 怎么帮? 然而边然说完这句话之后根本没给她反应的机会,插在穴里的手指抽了出去,转而更大更粗的东西就抵了上来,硕大的龟头挤开软嫩的穴口。 她皱着眉毛刚“啊”了一声,手掌抵住他的胸口,甚至还没来得及推,他就又俯身把她喉咙里逸出来的惊恐和呻吟给堵了回去。 好冷啊,整个穴口都被冰到了,被手指抽插着生出了一点热,也挡不住从那根东西上传来的寒意。 小穴被他的手指扩张过了,还高潮过,从里到外都是湿透的,都来不及反抗,就被他插了进来。 纪知一点心理准备都没有,小小的一个洞就被毫无防备地完全撑开了,里面被冰到了,穴口却被撑得发烫。 她的脖子仰起来,喉咙里溢出一声难以抑制的呜咽,刚刚还蓄在眼眶里的眼泪被这一下就搞得全都掉了下来。 好涨……她都没感觉到痛,只觉得下身涨得要死了,还又涨又冰。 身体里面被一点一点撑开,她受不了,手指用力掐着他的肩膀,双腿在床上乱蹬着,却被边然用手按住。 他就往里面又送了一点,纪知就不行了,湿漉漉的眼尾处眼泪断了线似的往下掉,扭着头躲开他的亲吻,声音也因此断断续续。 “我不行……好胀……唔……哈、嗯……不行……” 边然闻言也好像真的很好脾气似的停下来没动,还问:“为什么不行?” 掌心贴上她的小腹,声音很低,诱哄似的:“你这里刚刚还咬着哥哥的手指,不让我抽出来呢。明明就很想要,为什么不行?” 刚刚被他用手指搅弄过的地方,隔着一层肚皮,现在还在一抽一抽。 最深处泛出来的磨人的痒,好不容易缓解了一点,又被他用手指搅了出来,甚至比之前还要更多。 啊啊,她也知道,身体就像是哪个环节出问题了一样,最里面只被他用指尖触碰到过的地方,在渴望更多的欺负和蹂躏,他的手是冰的,但是全身上下被他碰到过的地方都烫得厉害,一直在往外冒汗,黏糊糊湿唧唧的,连呼出的气都是热气。 就是因为这样,才失控到让她害怕。 她有种预感,要是真的让他操进来,她就完了。 冰凉的刺激,还在缓缓往里深入,肉穴里的褶子都被巨大的棒身给撑开,像是要把她的身体一点一点填满一样,还要把每个被他触碰过痒过的角落都冰到,只有被迫不停努力吞咽的穴口烫得惊人。 纪知的声音惊慌起来:“哥哥……边然……!” “嗯,哥哥在。” 柔软的唇再一次吻上来,亲她的动作温柔得要命,但是下一秒,就被他一挺腰,大龟头一下操到了最里面。 痒得最厉害的那个地方,也被冰到。 纪知浑身一滞,紧接着,就开始细细密密地颤抖。 好满,身体里面都被填满了。身体深处隐秘的痒化成隐秘的快感,甚至边然都还没动,硕大的龟头只是紧紧抵在最里面,又酸又麻的感觉就在穴肉擅自吮吸的时候泛了开去,穴里又泛滥出大泡大泡的水。 身体根本放松不下来,连脚趾间都紧紧绷着,穴肉在她不自觉中绞得死紧,掐她腰的手指力气变重,有点生疼,一直堵她嘴的嘴唇离开了一点,却咧开了弧度,边然还在笑。 “乖乖,你里面紧到快把我夹断了。” “你想把我咬下来吗?” 纪知哭着摇头,喘得都快岔气了,但是没用,男人的手按上她的后腰,最里面的小嘴要挨操了。 被龟头抵着,刚揉了两下,就抖得厉害,被撞上去,她更是整个人挣扎着想逃。 逃是逃不掉的,纪知被他搂着腰按回怀里,手掌还在抚摸着脊背安抚着给她顺毛,在发现她穴里咬得死紧却一直不停往外吐水之后的肉棒却是操得一点都不留情面。 没几下,纪知人就软了。抽噎的哭声开始变质,媚得简直能滴出水。 被他听见,耳朵又受蹂躏,痒得她想尖叫。 他说:“纪知,你知道你的眼睛总是瞒着你的嘴在跟我说什么吗?” ——祈求的眼神,挣扎又无助。 明明他身上是冰凉的,她的穴却在反复抽插中被他操得滚烫。 快感在她的身体里面乱窜,不要说还在被他反复蹂躏的穴了,纪知整个人都快要化成一滩水。 边然的声音还在说: “在说……你好想要我。” 纤长的睫毛低垂,他天生上挑的眼尾,总会给人一种他仿佛心情很好的错觉。 穴里粗长坚硬的阴茎被抽了出去,纪知被他掐着腰转了个身,刚刚还在她身体里又捣又碾的龟头再次抵上湿漉漉的穴口,却不进去,只是轻轻研磨。 边然的声音难得那么温柔,说出的话却又像是骗又像是哄:“乖,说你想要哥哥。” …… 末世里,她曾经听人说,恐惧才是这个世界上最好的春药。 应该是对的吧,不然为什么她总是一边对自己心底里的想法在他眼前仿佛无处遁形感到无比恐惧,一边身体却还是轻而易举就被他勾得发热、发烫、发情? 脑子热得一阵一阵发晕,龟头磨着小逼,更是磨着她的神经。 下面的小嘴已经食髓知味,现在被他的大鸡巴吊着勾着却吃不着,馋得直哭。 恍惚中,边然的声音都和梦中重迭了。 ——“你看,你想要我。” 有一瞬间,她都以为自己还在做梦。 纪知的手紧紧抓着枕头,手指都陷了进去,脸上是不正常的潮红,一开口,声音又黏又软:“想要……想要哥哥……” 几乎就在她说完的瞬间,磨在她腿心的肉棒就一口气从后面全插了进来,在她的尖叫声中,一下操到子宫。 “知知真乖。” 想要的东西 “怎么样?” “不行,还是找不到。” “哥,那些卖出去的丧尸我也排查过了,暂时还没有发现形迹可疑的。” “……行,大家先休息一下吧,工作了这么久,刚好晚饭也来了。” C城拍卖行的宴会厅中,从前摆放着桌椅的位置被清空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张无比巨大的基地地图,地图之上,散落着成百上千颗玻璃珠,它们有的安静地停在原地,有的正在没有外力作用的情况下缓缓移动。 自从确认了那只叁型丧尸可能的入城路径之后,拍卖行就在维安组的接管下,以内部装修的名头对外宣称暂停营业了,现在还待在这里的,要不就是负责这次事件的工作人员,要不就是待调查的相关人士。 听到闻定的话,一直紧闭着眼坐在地图中间板凳上的裴珠睁开了眼睛,也就在她睁开眼睛的瞬间,原本还在缓缓移动的珠子也停了下来,变回了最普通的玻璃珠的模样。 面前,有只手朝她伸了过来。 “珠珠,我的宝,辛苦你啦。” 小小的,皮肤白皙,指甲都圆圆的手,是陶桃的。 裴珠回握住她的手,借着力站起来,身上因为持续使用异能还有点脱力,晃了一下,还是陶桃及时扶住了她的肩膀帮她站稳。 她叹了口气,顺着力靠在好友的胳膊上蹭了蹭:“累死我啦。” 陶桃的脸色也好不到哪去,但还是很配合地把胳膊给她靠着,摸摸头,说:“快去吃饭吧,你累得脸都白了。” 两人走到宴会厅角落被留出来放吃的和杂物的桌边,这会儿其他的同事也聚过来了。 刚走近,就听到赵小城那个大嗓门在问:“诶,这袋点心是谁的?能吃不?” 他手里举着一个纸袋子,一看就是要花不少积分的高档货。 身旁的陶桃闻言立马回道:“哦哦,那个我忘记说了,是纪姐姐让我拿过来的,给闻哥的回礼,说让我们一起吃呢。” 此起彼伏的起哄声瞬间响了起来,也是这两天高压的工作让所有人的神经都一直紧绷着,难得遇到个能让人放松身心的八卦,明显都有点兴奋。 还是赵小城的声音最大,胆子也最大,胳膊肘都杵到了闻定身上:“诶,哥,瞧你一声不吭的,有戏啊!” “这次的事情要是能顺利过了,一定要让兄弟们喝你的喜酒啊。” 向来一本正经的闻定难得也任由他们打闹,只在袋子里的点心被大家一抢而光之后笑着骂了一句。 裴珠坐在一旁,默默打开自己的餐盒,她不是很擅长和人打交道,久而久之不知怎么的就被传出了人很高冷的传言,在维安组里也就和陶桃关系亲近,以至于八卦都没传到她这儿来。 她夹起一口蔬菜放进嘴里,问身旁的好友:“纪姐姐是谁?” 往常总会活跃在插科打诨第一线的陶桃这会儿视线却盯着宴会厅的门口,定定地没有出声,似乎也没听到她说话。 “……桃子?” “啊?” 裴珠循着她的视线看过去,这会儿门口空无一人,只有连接着去拍卖行地下的楼梯的走廊,这会儿海城的人正在地下室那边调查。 “你刚刚说什么?” “……我刚刚想问你‘纪姐姐’是谁。” “哦,”陶桃闻言对着闻定的方向朝她挤眉弄眼,“是我们闻哥的相亲对象,那位纪女士的侄女,老漂亮了老温柔了,下次碰到了我指给你看。” 裴珠倒是一听到纪女士这个称呼就有了点印象,她算是被C城基地救助的第一批幸存者之一,很早就来了基地,当时纪女士就在这里了,她见到过几次。 确实,那个时候的纪女士不管走到哪里身后总是跟着一个很安静的女孩,看着就比她大一点,她一开始还以为那个女孩子是纪女士的保镖,后来才听说那是纪女士的侄女。 印象里,那个女孩子确实很漂亮,但是话很少,裴珠还以为跟她一样是个社恐,心里隐隐有几分心心相惜,没想到现在人都在跟她的上级相亲了,人际交往似乎也没什么问题。 八卦之心人人有之,她也还想再听听,身旁的陶桃却突然站了起来。 说:“我去给人海城的朋友拿点吃的。” 旁边的同事听到了,八卦之余还抽空打趣了她一句:“桃子姐你可真是我们组最牛的社牛啊。” “那可不。” 她说着,递给裴珠一个我去去就回的眼神,就拎着几个餐盒离开了。 “……” 裴珠只能竖着耳朵听墙角,好在赵小城的声音够大。 “哥,你准备给我们的准嫂子回什么礼物?” “……什么?当然得回啊!这人和人的关系不就得有来有往才能越来越亲密嘛!你看我们嫂子给你送东西代表了什么,代表了给你个机会!给你机会你得抓住啊,哥你别在这种事情上不中用啊。” “诶,疼疼疼……轻点哥,轻点……送什么好?当然是嫂子喜欢什么想要什么送什么啊……” “没有什么喜欢的想要的?” “怎么可能!是个人总会有想要的东西吧!” * 纪知觉得自己要死在床上了。 大脑已经混沌到不知道自己的身体痉挛了多少次,真要说还有什么想法的话,那就是—— 论坛上那些说丧尸勃起持续时间是普通人类男性数十倍的,还是太保守了。 不是人的东西还真不是人,她的眼泪都哭干了,边然都还没够。 光做就算了,还要说。 “乖乖里面好暖,吸得我好舒服。” “乖乖,你舒服吗?” 她的穴第一次就被他操透了,哪里敏感哪里被操到就受不了边然可能比她还要清楚。她不说话,边然就抵着她穴里的媚肉用力磨,非要听她崩溃求饶的声音。 “舒服……哥哥、边然……我不行了……” “还要不要?” “不……啊!那里、那里不行……别……要、还要……” “想要哥哥,想要你……求你了……” 一直到再长一点恐怕就要从做爱变成做恨,边然才把她捞起来,深入她体内的大鸡巴因为重量一下入得深得可怕,龟头紧紧抵在子宫口上。 冰凉的精液射进子宫里的时候,纪知眼前好像有白光在乱闪。 他射了好多,全被还嵌在她穴里的肉棒堵在最里面,小腹酸胀得要命。 这死人还在那用手按,声音里有种餍足的愉悦: “乖乖,你看,你想要的,哥哥都会给你。” “所以……” 所以什么? 所以后面的话边然似乎消失在了他越来越小的声音里,直到眼前一黑,意识消散,大脑才后知后觉地有了最后一个反应。 哦,不是他的声音越来越小,是她要晕过去了。 ———— 一觉起来发现上编推了!谢谢家人们的收藏评论和猪猪!我连忙爬起来就是码字qwq! 超开心超开心!整个受宠若惊,给所有人比个心?? 向上或者向下 有什么东西顺着额头流下来了,滴落在他面前女人光滑白皙的小腹上,绽开一抹殷红。 边然抬起手在额头随意抹了一把,指腹上瞬间也染上同样粘稠的血迹。 嗯,一不小心太兴奋了。 在他身下,纪知已经闭着眼睛昏睡过去了,但紧紧包裹着他下身的穴肉还在无意识地吮吸,真够馋的,已经又把他的鸡巴给吸硬了。他笑了笑,还是把自己从她的身体里面拔了出来。 粉嫩的穴口吸得死紧,拔出来的时候发出“啵”的一声,随着一直堵在里面的东西抽离,下面的小嘴像是被呛到了一般,一张一合地,将被堵在里面的精液吐了出来。 被他看到了,又用手指塞了回去。 哎,还是很饿。 骨子里的饥饿还在骚动着,就像是难以填满的巨壑。 边然俯下身,将纪知一晚上奶水流得像失禁的奶子吃进嘴里,甘甜的乳汁流进喉咙,混着她身上的香味,和饮鸩止渴也没什么区别。 眼睛不自觉就瞄向了她脖颈处,视线仿佛穿透了皮肤,看见了在那之下跳动的血管。 意识到的时候,牙齿已经放了上去,眼见着就要咬破她的皮肤,被理智及时叫停,最后还是换成嘴唇。 还得再等等,现在还不行。 现在还不行。 * 纪知是在浑身上下的肌肉酸痛中,被手机铃声的轰炸给吵醒的。 眼皮还沉重得睁不开,她闭着眼睛在床头摸索着,最后还是指尖一凉,手指被抓住,还一直响个不停的手机被放进她的手心。 纪知瞬间就清醒了。 睁开眼,才发现自己还被两条冰凉的胳膊紧紧搂着,难怪那么重,身上倒是不粘了,就是还没穿衣服。 “你再不接它就要挂断了。” 还有贴在她耳边的熟悉的声音提醒她,昨天晚上不是在做梦。 大脑后知后觉地升起羞耻感,然后又在视线瞄到通话来电上显示的“小姑”两字时被飞快打散。 甚至来不及管身后边然轻笑着将脸埋进她颈窝带来的痒意,手指先飞快地按下了通话键。 “喂?乖乖,你终于接我电话了。昨天晚上在干什么?小姑给你打了好几个电话你都没接。” “啊……” 她这才发现昨天晚上有好几个未接来电,她居然一个都没听到。 “小姑,我、我昨天晚上太困了,睡得比较早。” 一开口,昨天晚上哭多了的嗓子都是哑的,把纪知自己都吓了一跳,纪女士明显也听出来了。 “……你感冒了?声音怎么这么哑。” “我没事,就是刚醒喉咙有点干……” “没事就好,你要是哪里不舒服要及时跟我说,哎,真是,早跟你说让你搬过来跟我一起住了,一天天的让人不放心。” “小姑,我没事的。你找我是什么事?” “哦哦,就是拍卖行那边,现在不是停业了嘛,但是前两天刚结束的拍卖会上被拍出的商品还卡在里面。昨天晚上有人去闹过了,为了不让消息泄漏,现在他们同意被检查过没问题的东西就可以拿走。刚好我也有几套首饰还在那儿呢,乖乖你去帮我拿一下。” “我已经跟那边打好招呼了,你现在过去就行,快点哈,也别让人等太久了。拿完了刚好来小姑这儿吃……诶,不对,你拿完东西不着急,跟闻定吃个饭再……” “嘶……!” “怎么了?” “没有……就是刚起床撞了一下。” “哎哟,我的知知,多大个人了,还这么不小心,等你过来小姑给你吹吹。快点去哈,那些首饰花了你秦叔叔不少积分呢。” 挂掉电话,纪知这才扭头看向刚刚刺痛的地方。只见肩膀上,又多出来一个红色的印迹,她身上的好皮肉真是越来越少了。 罪魁祸首还在笑:“纪姨真是一点都没变。” 视线和身后那双灰白色的瞳孔对上,后者还眼神无辜地跟她眨了眨。 她习惯性地,又咬住下唇,昨天被各种情绪冲击拉扯了一整天的大脑,彻底死机休眠了一次之后,这会儿再开机,终于好歹清明了一点。 昨晚在身上残留下来的感觉还很微妙,纪知默默消化了一会儿,没忍住,还是捂住脸蜷缩起来。 完全。 完全被牵着鼻子走了。 他绝对是故意的。 该问的一个都没问出来就算了,能做的不能做的还都做了,现在倒跟她眼神清澈装无害。 环在她腰间的手,还在悄悄往上移。 凑近她耳朵的声音很轻,明显在故意往她耳蜗里吹气:“知知,我饿了。” 纪知深吸了一口气,一把抓住他的手。 “不,你不饿。” 翻身,手伸到床下,从床底下捞起昨天晚上被他扔下来的拘束带,麻利地把他的一只手锁在床头上,一套动作行云流水,用时不到两秒。 她这才红着脸站起身,视线瞟到男人一丝不挂的身体,僵了一下,又拽过被子给他遮住。 “等我回来再跟你说你的事。” 说完,扭头就要去穿衣服,结果被他没被锁住的那只手一把拉回来。 柔软的触感贴上小腹,又是刺痛一下。 “那你快点回来。别把哥哥吃干抹净了就翻脸不认人啊。” “……” 纪知最后是把他两只手都锁在床头上逃也似的出门的。 其实她也知道,这种东西要困住普通丧尸还行,用在叁型丧尸身上要管用那够呛。但是边然如果要走,在她晕过去的期间早就走了,她只是发现了,但凡给他留一只手,她都能再被他多耽搁好一会儿。 一出家门,被外面的冷风一吹,才发现自己脸上烫得厉害。 反应过来之后,指尖下意识掐进掌心,在一阵钻心的疼痛中,纪知使劲晃了晃自己的脑袋。 她刚刚在想什么呢…… 到拍卖行门口,跟守在外面的工作人员说明来意之后,出乎意料的是,竟然是闻定亲自把箱子给她拎了出来。 自带密码锁的黑色皮箱,接到手里比预想的要重得多。 听闻定说,里面装的全是黄金,昨晚负责开箱检查的工作人员都吓了一跳,难怪要她专门跑一趟。 简单寒暄了几句,纪知便开启了异能,准备直接传送到小姑那里。就是脚下白色的光晕亮起来的时候,察觉到闻定身后投来的一道视线。 望过去,是一个面生的女孩子,不过看她似乎是在看着自己,纪知迟疑了一下,为表礼貌还是朝她点头致意,只是没想到,对方看到了,却是飞快地移开了视线。 “……”可能是她想多了,对方并没有在看她吧。 纪知的身影随着白光消失了,闻定转身往回走,就对上裴珠的视线。 “怎么了?”还被问。 “什么怎么了?”闻定被她问得一愣,见她一个人呆着,又有些奇怪,“你怎么一个人在这儿,桃子呢?” “我在休息,桃子又去海城的人那边了。” “这丫头……” 闻定无奈地揉了揉眉心,陶桃性格开朗大方是很好,就是有时候也有点太跳脱了。 而他面前这个,社交问题少女,为了跟她能顺利交流他可是费了不少劲,现在关系变好了些,也能正常聊天了,但有时候他还是搞不懂她在想什么。 就比如说现在。 “所以你怎么了?看你刚刚的表情,好像有点气馁。” “……” 好吧,说实话,刚刚他想起赵小城的建议,试探着问纪知有没有什么想要的东西,然而对方闻言怔了怔之后,只是微笑着给出了一个很官方的回复。 ——“我只想这次叁型丧尸的事情能快点结束。” 甚至听得他一想到自己现在面对这么大一事儿还在想东想西,生出了一点羞愧。 而裴珠盯着他的表情,好像又看懂了。 因为她犹豫了一下,又说:“我觉得你不用纠结那么多,我刚刚看到纪小姐,她跟以前比变了好多,事情的大方向应该是好的……” 变了好多?虽然他最近也隐约感受到一点纪知身上的变化,但是在他眼里那是小到他都怀疑是错觉的程度。 嗯……他是听说过一个说法,说天选者的异能会反应那个人的性格,像裴珠和陶桃这种跟感知相关的能力,通常本人的第六感都会强得异于常人。 闻定忍了一下,还是没忍住,问:“……怎么说?” “嗯……”裴珠的眉毛却拧了起来,好像一时间找不到合适的说法,“就好像我以前看到她的时候,一直是一条直线,但是刚刚变成了一条波浪线?” “波浪线?” “就是一种要不就向上,要不就向下的趋势?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说,但是应该是向上的吧。” “……是吗。” ———— 谢谢家人们!昨天想加更来着但是有点事情没加成qwq,今天晚上争取再来一次 “他跑不掉的” 纪知到的时候,纪女士会客用的茶室里,还有人谈话的声音。 “哎哟,就这点小事儿也值得您专门过来跟我说谢谢呀,您这可就是把我当外人了啊。” 婉转娇媚,跟谁说话都带点撒娇意味的女声,很好分辨,是她小姑。 另一道女声就比较陌生了:“谢肯定得谢的,要不是你,我这花了大价钱买来的东西不知道得被卡到什么时候呢。你也别跟我客气,之后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事儿随时跟我说哈。” 纪知的手刚举起来,还没敲上门板,茶室的门就被从里面打开了。 从里面出来的是一个她没见过的中年女人,手里同样拎着一个黑色的皮箱,看起来跟她手里这个是同款。 “您也是,随时欢迎再来我这儿喝茶。” 中年女人打了个招呼就离开了,纪女士将她送到门口,刚好看到站在门外纪知,笑眯眯的把她招呼进来。 “来让小姑看看,早上起来撞到哪儿啦?” 纪知脸一红,躲开纪女士伸过来要捏她的脸仔细检查的手。 “我没事的,已经好了。” “是嘛,以后还是小心点。”说着,她手里的皮箱被纪女士随手接过去,又随手放在地上,似乎并没有要打开确认的意思。 她拉着纪知的手坐到茶桌边,示意在一旁候着的佣人去重新换一套茶具。等到茶具换好,新茶泡上,其他人都出去了,才又说:“来的这么快,叫你跟人闻定一起吃个饭你也没吃吧。” 纪知低着头,小声反驳:“人忙着呢……” “呵,”纪女士冷笑了一声,一边端起茶壶倒茶,一边说,“男人这种东西,爱你的时候想要你的时候,就算是赶着去投胎都能抽出时间来上个床。看你的表情我就知道,给你交代的事情你也还没做呢。” ……果然生气了。 但是说到这个,纪知抬起眼睛,看着纪女士被富贵悠闲养出的从容神情,又有些犹豫,被纪女士一眼就看了出来。 “想说什么就说。” “嗯……” 她的猜测,虽然不知道是不是正确的,但是还是不要瞒着小姑比较好吧?她今天过来这一趟,本来也有再跟小姑确认一下的打算。 这样想着,纪知踌躇着说法,还是问出口:“小姑你知道秦副长他想要拉拢闻定是为什么吗?” 纪女士倒茶的手一顿。 杯子里的茶水,因为她停顿的动作,眼看着就要满溢出来,纪知见状心里一沉,还有什么不知道的。 陶瓷的茶壶,再放回桌面的时候,与实木桌面碰撞,发出一声脆响。 纪女士那双漂亮的眼睛难得低垂着,她没回答纪知的问题,而是朝纪知伸出手:“乖乖,把手给我。” 纪知沉默着,听话地将手递了过去,被女人温热的手掌握在手心,才发觉她小姑的手格外用力。 再抬起眸时,说话的声音却很平静,但依旧答非所问:“乖乖,你也知道,像小姑我这种没能成为天选者的普通人,要在末世生活下去,还要活得好,最基本的原则,就是不该知道的少打听。” “你秦叔叔他一个位高权重的天选者,给他自荐枕席的女人我每年双手双脚都数不过来,但是他愿意一心一意对我好,这在末世里太难得了,我就应该投桃报李,不然就成白眼狼了,你觉得呢?” “嗯……”纪知紧抿着唇,再次低下了头。 她还是想的太简单了,或者说她原本还有一丝侥幸心理,以为,或者说希望小姑对秦立山的想法并不十分清楚,这样她只要让小姑意识到秦立山想干什么,事情或许就会有转机。 但是纪女士这么一个能在社交场上八面玲珑的人,她都能看透的事情,纪女士怎么可能看不透呢。 纪女士的声音还在继续:“至于闻定,你如果对他就是喜欢不起来,大不了就把他当成盘菜嘛,人长得帅性格好身材也好,你吃一口也不亏。现在没有以前那些叁从四德什么的,有能力的天选者养好几个也不是什么稀罕事,等这件事情过去了,你喜欢什么样的,小姑再帮你多挑几个。” “但是现在这件事儿上,在抓到那只叁型丧尸之后,你秦叔叔说了,必须要闻定是他那边的人。” 纪知张了张嘴,还是问出声:“那如果抓不到……那只叁型丧尸呢?” “害,瞧你纠结得,还在担心这个。”纪女士听到这话却笑了起来,似乎这个问题比起其他的根本不算什么,一直紧捏着她的手松开了,端起茶杯喝了一口,“不会的,这个你就放心好了。” “纪知,你从小就是个聪明听话的孩子,所以小姑愿意跟你说实话。那只叁型丧尸老秦私底下已经追捕他半年了,你知道你秦叔叔的异能吧?他标记过那只丧尸了,现在那只丧尸根本没办法离他太远。” “虽然现在失去他的踪迹了,也不知道他是怎么做到的,但是没关系,在他失踪之前就已经被重伤了。而且,据说那只叁型丧尸的异能很不稳定,他现在又受了伤,估计异能都没法用。” ……纪知的心一下跌落谷底。 事情跟她推测的差不多,如果从一个普通C城住民的角度来看,那确实是一个大利好消息,但是现在她已经知道叁型丧尸就是边然了,她没办法看着边然被秦立山抓走,被抓走了也不知道会被怎么对待,那就变成情况比她预想得还要更糟。 秦立山的异能,她是知道的,“诅咒”,一种一旦成立,除非他自己解除就会永远生效的能力。 她从醒过来之后,又重新思考了边然伪装成一型丧尸潜入拍卖行又被她偷回家这件事情。 虽然他在她面前演了这么久这件事情现在想起来还挺窝火的,但是在知道是边然之后,她其实也不是不能理解。 毕竟,她自己是了解自己的,如果他一开始就张嘴对她说话,那她估计扭头就跑了。 而且,现在想来,他那个脑子,表演出了那么多破绽,明显就是故意的,就等着被她发现…… 在纪女士提到“诅咒”之前,她还以为他这些举动都是因为受伤。 “所以啊……” 纪女士笑着,又拍了拍纪知被松开后还停留在桌上的手。 “他跑不掉的。” 摆在她面前的茶杯还不断飘着热气,纪知的心却一阵一阵发凉。 “小姑……你见过那只叁型丧尸吗?”她轻声问。 “当然没有。”纪女士一挑眉,有些奇怪地看向她,“你问这个干嘛?” “没什么,就是在想,叁型丧尸都是什么样的人……” “什么人呀,乖乖,那是丧尸。”纪女士闻言眼睛都又笑弯了些,“哎,我就是把你养得太心软了。” 她说着,站起身,从茶桌对面走到纪知身边,揽过她的头,让纪知轻轻靠在自己怀里。 “乖乖,你要记住,在这个世界上,只有你是我最重要的人,也只有我是你最重要的人。” 纪女士说这话时,纪知眼角的余光,似乎看到什么东西动了一下。 但是视线看过去,只有紧闭着的房门,和房门前立着花瓶的花架,花架的木腿边上,由她带过来的装金首饰的皮箱安安静静地立在那,就和最开始被纪女士随手放在那时一样。 而她小姑无比温柔的声音还在继续: “其他人都不重要,你不需要对其他任何人心软。” “……嗯。” 吃掉 在成为C城基地的基地副长之前,秦立山曾经是基地监狱的狱长。 在基地刚刚建立,规则重塑的时期,当时仗着自己天选者的身份横行霸道不守规矩的人多了去的,但只要被抓进由秦立山管理的监狱过的,没有一个不被他的“诅咒”管教得服服帖帖。 据被“诅咒”过的人说,那是一种发作起来会痛苦到让人生不如死的酷刑,并且离秦立山越远,发作时的痛苦就越强烈,超过一定距离甚至会直接丧命。 【姓名:秦立山】 【异能:诅咒】 【生效条件:您的访问权限不足】 【解除条件:您的访问权限不足】 纪知看着画面上显示的“权限不足”几个字,叹了口气。 把头搁在她肩膀上的边然听见她的叹气声,浅笑了一声。 “这么担心我?” 她把头转过去,就见边然自己像个没事人似的,表情平和得仿佛与他无关。 按她小姑说的,他应该受了重伤,身上还有秦立山的诅咒,也不知道他怎么做到的。 不过这人以前活着的时候就不会把情绪和感受表现在脸上就是了。 现在更是,脸色都死白死白的,她甚至都没法判断他到底痛不痛。 倒是见她转过来,就又凑过来要亲。 ……没完了。 她回家的时候,他还维持着她出门前被她将双手绑在床头上的姿势,一给他解开,他人就整个贴过来了,以前明明也不这样。 她挣扎不过,因为她一挣扎边然就下黑手掐她的痒痒肉,最后只能维持着被他从背后抱着的状态,坐在床上查资料。 纪知侧过头躲开,问他:“你现在怎么想的。” “嗯……”他发出思考的声音。 她的头偏开了,嘴唇就落在她的耳朵上,痒得她又想躲,只是搂在她腰上的手一下收紧,挣脱不开,只能任由耳垂一点点变红。 “我在想,”钻进她耳朵里的声音很轻,“乖乖能不能再陪我来一次。” “……” 真没完了! 纪知反手去捂他的嘴:“你明明知道我在问什么。” 然而根本拦不住他,手心处被轻轻一啄,就像是烫到,还没来得及撤回来就又被边然的手抓住。 手心就在她眼前,被他打了一下。不痛,但是被打的地方微微发麻。 “呵,还真是长大了,现在都敢凶我了,仗着我不会把你怎么样?” “唔……” “哥哥也不叫了?” 手还被他捏着,男人的指腹按在刚刚他自己打过的地方,一圈一圈地揉,麻过之后又是痒。 纪知的睫毛颤了颤,她闭了闭眼睛,才开口:“……哥哥。” “诅咒的事情我会想办法的,之后你准备去哪?我可以尽量把你送到一个安全的地方……嘶!” 手指被咬了一口,没有破皮,但是留下一圈泛红的齿印。 “就这么想让我走?” ……这是她想不想的问题吗?他在这里待的时间越长,就越有可能被找到。目前为止被找到的叁型丧尸,除了海城那一只都被杀死了,他自己明明都被追杀了半年,怎么一点危机感都没有。 然而边然看着她的眸子似乎读懂了她心里在想什么,嘴唇又贴上来,在她的唇角碰了碰,眼里蓄出笑。 “可是我反正都死过一次了,能在这里再见到你,再死一次也没什么关系。” 纪知瘪了瘪嘴。心说,你搁这儿演人类物质文化遗产呢。 他还没放开她:“你呢?你想要我继续陪着你吗?只要你想要,哥哥可以一直待在这里,就和之前那么多天一样。” “……” 她的想法…… 她想过了,秦立山的计划都是建立在抓到边然的基础之上的,只有让边然从C城的视野里彻底消失,才能阻止他。 她又想起在小姑家的茶室时,从小姑紧握住她的手上,传来的微微颤抖。 老首长和小姑是老交情了,从小姑带着她投奔到军区的时候开始,就一直对她们多加照拂。如果不是有那个一头白发,德高望重还心细如发的爷爷帮她们挡着,在末世爆发之后,她的异能觉醒之前,她和小姑两个在当时看来没什么战斗力只能算得上“资源”的女人,恐怕早就被人吃干抹净了。 小姑虽然没有表现出来,但是内心的煎熬想来不会比她少。 所以,只有这样,才能让小姑也轻松一点吧。只有这样,对大家都好。 至于她的想法……她不需要有什么想法,她的想法也根本不重要。 眼眸静悄悄地垂下。 “哥哥,你就算不这么哄我,我也会帮你的。”她说。 纪知低头掐着手指,视线放空了,但是也一直能感受到边然的目光,他也没说话。 说实话,她也不知道这话说完,边然会有什么反应。心里有点忐忑,又有种说完之后平静的死感。 空气安静了好一会儿。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边然才又“嗯”了一声。 手指又触碰到腰身的地方,她下意识以为他又要掐她的痒痒肉了,肌肉都戒备起来,但是他只是掐着她的腰,另一只手搂着腿,让她转身侧坐在他的大腿上。 抬眸,就对上他的眼睛。灰白色像是在瞳孔上覆了层薄冰,此时眼睛的形状是在笑的,但是睫毛低垂着,将本就难以辨别的情绪更是敛走了大半。 她的心跳莫名就漏了一拍。 身上的寒毛一根一根竖起,有种仿佛被大型捕猎者盯上的错觉。 “乖乖,你如果真的想帮我的话……” 下巴被高高抬起,纤细的喉咙几乎被拉成一条直线。 冰凉又柔软的触感第无数次贴上她的喉咙,然后缓缓张开,坚硬的牙齿触碰到皮肤。 耳边,纪知自己的呼吸声都消失了。 “最快的途径,你知道是什么吗?” 她没顺着他问,但是他还是自己回答了。 “是让我吃掉你啊。” ——————